胡青敲敲她肩膀问:“下一步如何办?”
回府后,换衣、请大夫,诊断、抓药、煎药等,忙得不亦乐乎。
摸索失利后,夏玉瑾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感觉柳女人的精力状况能够有题目,说话做事都不太复苏,或者另有所图,应当步步紧逼,将她不肯意流露的本相狠狠挖出来。
叶昭安抚:“没事,快到了,男人要固执点。”
绝色美女微风骚郡王,闹得满上京纷繁扬扬。安太妃收到传闻,看了一回柳惜音,见提起她儿子的时候,害羞答答,仿佛是至心倾慕,也没看上自家媳妇。不由大喜过望,感觉这女人的目光实在好,立即跑来南平郡王府,找到叶昭,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柳女人也是心肠仁慈的好女人,你做主母的不要善妒,立即纳她进门!好为我家开枝散叶!哎呀,我儿玉瑾真不幸,和他差未几的兄弟家里都四五个妾室,七八个通房,做婆婆的孙子都抱几个了,他到现在还是我挑的那几个,真是不幸,实在……”
他说:“剁泥。”叶昭闷不作声地找把斧头在桌上劈,
纸条上歪倾斜斜写着:“自作孽,不成活!若不能把你表妹安抚得妥妥铛铛,老子不认你这该死的外侄女……”纸条前面还跟着连番痛骂,错字连篇,用词粗鄙,难以一一尽数。
柳惜音掩唇一笑,害羞道:“阿昭公事繁忙,怎好去打搅她?”
夏玉瑾挥挥手:“喂?说话啊!”
大将军一言九鼎,大局已定。
“郡王爷太不待见将军了,才结婚没多久就见异思迁,的确欺负人啊,不知将军能不能忍。”
柳惜音弱弱道:“腿被刮伤了,有些疼。”然后悄悄看眼四周幸灾乐祸或嘲弄、可惜的视野,伸直成一团,眼泪不断落下,哭得说不出话来。
他媳妇说话是不要脸的爽啊!夏玉瑾眼睛都出火了。
夏玉瑾见她还不肯说实话,试图苦苦挽留,便笑眯眯地从怀里取出张收藏着的宣纸,缓缓铺平,然后俯身将柳惜音扶起,指着宣纸上的墨字道:“看,这是和离书,我和叶昭都已在上面签了字,母亲也承认了。过两天她就会打包裹滚回叶家,我先给你在外头置了个宅子,过两个月就用大红花轿抬进门。”
达到目标地后,叶昭将正在打盹的胡青从贵妃榻上揪出来,号令道:“修书一封给柳母舅,问问他惜音是否真的涓滴不会武功。”
叶昭想了想:“她前阵子不甚烧了嫁衣,表情不好,在屋里做绣活,偶尔也过来,站在花厅外看望一下,给大师送点甜食。”想起表妹的知心,她非常欢乐,脸上也带出些笑意。
柳惜音莲步轻移,施施然走来,谨慎翼翼地昂首看一眼“黑着脸”的两人,缓缓哈腰,规端方矩地行了个礼,站在中间,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
出乎料想的成果,如好天轰隆划过柳惜音的脑海,打乱通盘打算,她脸都白了,惊声叫道:“和离?!不……不要!阿昭,你们不要因为我粉碎了伉俪干系,就把我当个物品般摆在院子里,我会很端方很端方的,绝对不给你们添乱子。”
调查来的信息上记录着自柳惜音十六岁起,不管朱门公子还是青年才俊上门求亲,十足都被拒婚,前期还算有礼。漠北战后,举止更加荒唐,有个新科进士上门求亲,舅母差未几应了,却被她直接打了出来,还在大庭广众下出言讽刺,骂对方穷酸、攀附,这般嫌贫爱富的举止,还在家随便醉酒,在外动不动痛骂男人,不过半年,名声尽毁,凡是好点的人家都不肯上门求亲。柳母舅无法,只好将她送往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