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说过甚么?
苏瞳浑身一颤,她甚么都没做,就要挨打?还是二十大板?另有,她何时把苏产业软柿子?
玉钗掉在绒毯上,接连翻转几下,滚到苏瞳脚边。
张氏上前看了看那玉钗,也感觉熟谙,但却记不清在那里见过,嘀咕道,“这玉钗仿佛在哪儿见过。”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那抹灵动的身影,面色惨白,冲苏瞳暴露自求多福的神情。
“怨气?她能有甚么怨气?我们为她做的还不敷多?若非我们拉扯她,她会活得好好的?”老太太瞪眼着苏瞳,眼底闪过一丝讨厌,“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不让她吃点苦头,真当我们苏家是软柿子,想如何捏就如何捏。”
老太太为何见了这玉钗格外气愤?
这才刚打了酒嗝,严氏就奉上手绢,给他抹了抹嘴。还体贴肠奉上热茶,“来,喝点茶,顺顺气儿。”
正欲开口告饶,就听到苏羽坤的声音再度响起,“娘,你看七丫头那身板,扛得住二十大板?可别闹出甚么大事来,到时候说出些有的没的来。”
老太太多么夺目,一点即通,扶额感喟,“哎!七丫头,不是苏家容不得你,而是你频频失范。现在你已年满十五,是该出嫁了。你临时回竹海放心待着,待寻好人家,自会有人接你。”
张氏顺着苏羽坤的话说道,“是啊,娘,有甚么话渐渐说。七丫头好不轻易返来一趟,可别有甚么曲解。”
苏瞳还来不及理出眉目,就听到大夫人的声音重新顶传来,“娘,我瞧七丫头心中有怨气。”
没出处得,苏瞳打了一个寒噤。
“娘,你消消气,有甚么话渐渐说。”向来慢半拍的苏羽坤懒懒地开口说道,“不就是一枚玉钗吗,用得着如此大动肝火?”说完,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隔着老远,世人都能闻到酒味。
苏羽坤嗜酒成性,朝晨酌三杯,中午三杯,早晨三杯。表情好,还会加几杯,整日醉醺醺的模样,是安阳一带闻名的纨绔后辈。除了嗜酒,苏羽坤另有个最大的特性,那就是狂放,常常醉酒,必然口出大言,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苏家不得不不时派人跟着他,怕他一不谨慎说出有辱门楣的话来。
那枚玉钗,苏羽晟、苏羽茗都是见过的。现在,面色也极其丢脸
大夫人答允下来,“娘放心,儿媳妇必然办好。”
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那也不能便宜了她!没有端方,不成周遭,本日她敢粉碎端方,来日就能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老太太皱了皱眉,却并未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