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愣愣看着他:“你做甚么?”
“你是谁?”少年问,声音安静而冷冽,如雪山玄冰。
难怪北蛮贼子来得这么快,那渊哥哥的死……
“就算为了他们不白死,活着的人,都要好好活下去!”
没想到,另有人和她一样,也一心想着救渊哥哥!
映着微小的烛光,窗畔墙角处,鲜明蜷着小我,头发披垂在脸上,胸口一大片暗影,手脚处竟是绑着铁链!
这或许是府衙里独一愿与幽州共存亡的大梁义士了。
少年目光剧震,身子俄然今后一仰,笔挺倒下去。
北蛮来了,幽州城里能逃的都会逃,特别是平津侯如许的大师。
“这是甚么处所?”少年抿了抿嘴唇,微皱皱眉,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渊哥哥的死,定和此次换回永宁帝有关。
那人还在挣扎:“快……报信!”
她仓猝畴昔蹲下身子,扶起那人身材,含着泪道:“你是谁?铁链有钥匙吗?有刀吗?”
便混在俞府跟着去开封罢了。
这些报酬了禁止暗害渊哥哥的打算传出去,也真是费尽了心机!
身后传来那人声音:“前厅架子上药箱里有草药粉,伤口别碰水。”
刚才还躺着不能动的少年这会儿好端端倚墙而坐,神采惨白,正目色森然地看着她。
燕喃找到草药粉,撒在手背伤口上,又仓促往外跑去。
少年有半晌茫然,目光在屋内转一圈,最后落到书案上。
少年初也不抬:“幽州城,作为换回永宁帝的前提,已经被大梁送给北蛮,北蛮快进城了。”
她一把火烧在胸口,恨得睚眦欲裂,那少年已递过一沓纸,“从速走吧,出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个散到街上。”
“喂!喂!”燕喃仓猝相扶,见少年毫无反应,伸手到他鼻尖一探,气若游丝。
疯了吧?
捧着纸回身往外走去。
活着吗?
马儿来到城门底下,三丈高的城门两旁,两挂红灯笼在风中晃闲逛悠,映着深深的门洞……
“你是谁?”燕喃不敢冒然畴昔,谨慎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