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也只好恨恨瞪了任二一眼,和燕喃一起往偏厅走去。
他再看看冯潇:“冯兄,你若悔怨,我不会逼迫。只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非论是大梁还是北蛮,均是我兄弟的仇敌,我们实难以做个听话的顺民!”
又过了一座吊桥,直行到那瀑布背面,再往上爬半里山路,又是一片大院宅子。
“没错!”
元峥跟着冯穆二人进了厅,落座看茶。
穆当家神情如常,暖和地看向元峥,“元四爷所来,究竟为何?”
穆当家看向冯潇,“冯兄,觉得然?”
“小贼花言巧语,想诽谤我们与冯大人干系是真!”任二瞋目扬手,拔刀就往元峥砍去。
他一眼便晓得,冯潇本日前来,定和这少年有关。
冯潇艰巨地点点头,“四爷言之有理,我们,还是有很多处所没考虑到,比如北蛮,你知我知,他们所图,底子不止一个幽州。”
上山的路盘曲难行,沿路岗哨林立,虽是贼匪,可看得出来规律严如军,个个瞥见来人,并不张望刺探,仍监守岗亭。
元峥回过身来看他们一眼,燕喃轻松地点点头。
山路到山腰一处开阔高山前,俄然没了,面前一片青瓦灰墙的宅子。
冯潇与穆当家见过礼,只说带来一名朋友有要事相商,穆当家转过脸来,面色暖和,目光却如两道利箭,打量了元峥几眼,微点点头,“小兄弟内里请。”
“不博一搏如何晓得?”穆当家神采转厉,“若我们能占胶州,焉知与大梁没有一拼之力?大梁除了林家军与我们北路军,又有哪支是能打的?若能敏捷占江南富庶之地,就算与北蛮硬顶,我们也不怕!”
冯潇咬牙,“穆兄,你的情意我懂,我又何尝不是?但元四爷所言不虚,若大梁一乱,北蛮铁蹄南下,到时候刻苦的,还是百姓!”
领头的人一张张飞脸,身粗膊壮,穿戴皋比背心,腰间别把长刀,声音非常宏亮。
燕喃啧啧叹奇,这处所,连找都不好找,何况剿,当真是个天然匪窝。
“元峥?”穆当家眉梢微动,“但是太师府上元四爷?”
又有几人出列,朝穆当家跪下。
“大哥……”
站在穆当家身边的任二神采一动,和另几个看起来也是头子标人互换了一下眼色。
冯潇带着人骑马开路,刚到山脚下,便轰动了山上暗哨。
马车又往山间驶了一阵,只剩丈宽的山道,元峥与燕喃刚上马来,山上就有人迎了下来。
冯潇点点头,“能够这么说,但也不是因为他,这位是……”
元峥双手抱拳,有礼道,“鄙人元峥,见过穆当家。”
任二胳膊一伸,拦在他们面前,“对不住了,侍从人等请到中间配房候着。”
冯潇深吸了一口气,搓动手道:“穆兄,我们的设法,得改改。”
说着要往里走。
说到占胶东反梁,只余死路一条时,穆当家神采才动了动。
一个留着山羊长须,文士模样的人侯在正院前,要不是他侧脸颊处一条暗疤,整小我看起来就像个诚恳秀才。只要在抬眼时,才气瞥见此人眼中精光迸现,毫不是庸手。
冯潇看了眼元峥,元峥上前抱拳道:“是鄙人求见穆当家,为众兄弟存亡大事。”
只不知俞家的人是否撞到这贼匪窝来了,想来他们那般繁华,定会被这些只求财的“匪类”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