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湛眉心一跳,这些……都和眉娘的环境类似!
另有一件事他没说,这四人都由燕眉种下了对他的忠心蛊,如有叛变,自会中毒而亡,是以他底子不必担忧这四人有题目。
“另有你初度见我时,我身边的应龙。”梁湛沉着脸转过身来,“只要这三人,这三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燕喃不知为何梁湛如此信赖那人,她有本身的筹算,既和春妮的事脱不了干系,梁湛又笃定春妮的事是长公主所使,那此人和长公主会不会有干系?
梁湛有半晌踌躇,还是开口说道:“我幼年时去北地游历,到幽州与东辽边疆时,刚好碰上你娘所住的村庄被辽人屠村,她浑身是血被埋在一堵残墙下头,我救出了她,当时她已孤身一人了。“
就如同她当年,断交地吞下绝子蛊毒普通!
“图鹰?”梁湛坐到燕喃劈面榻上,自斟了一碗茶,“当初派人找你的事儿,是他卖力。不过。”
“那村庄里都是桑族人吗?辽报酬何会去屠村?”
随即脑中又浮起一个动机:除非忠心蛊见效。忠心蛊会见效吗?
燕喃双手端住脸看向他,“爹去北地做甚么?还没听爹说过之前的事儿呢,爹是如何熟谙娘的?我的外祖父一家都没了吗?”
燕喃没想到梁湛会如此开阔地说出来娘是北地人,更没想到娘的一家死于辽人屠村,乃至包含她的父亲?
他神采比外头的夜色还沉,燕喃说的没错。
燕喃锁着眉,“爹当初查春妮冒充我的事儿,厥后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奇诡非常,会让人变成如死掉普通,没有呼吸,身材僵黑。毒药药效能由下毒人节制减退时候,毒性减退以后,这些假死的人就会活过来,但会知觉全失,不怕痛,没有影象,说话没有反应……”
“……那是一种似巫似毒的术,用药似毒,但伎俩又像巫。”燕喃回到小绿天,迫不及待地和梁湛说那记录,“所用毒物包含河豚、海蟾蜍的毒液,黑陀罗、红蘼芜等香花,另有蜘蛛、血蝠等毒物的尸身发酵后碾碎的粉末。
她假装猎奇道:“爹去过北地?”
梁湛叹了口气,“是,你娘的村庄,是从苗疆搬去北地的一支,在那儿已住了近百年。不知因何惹怒辽人,招来惨祸,辽人残暴嗜杀更在北蛮之上!我去的时候,地上的血都染红了……”
梁湛转着茶碗的手僵了一僵,“去过。”
她太恨他,她晓得折磨本身便是对他最大的抨击……
屠村哪!她心头又惊又恨,手扶着桌案,指头死死抠住桌沿。
梁湛眼中仍有几分恻然,”也就是遇见你娘那日,我带她逃出村庄后,在后山救了图鹰。”
那宿世的她也是在那场屠村之难中被遗落到雪原的?
燕喃接过,席地坐到窗边蒲团上,细细读起来,越看越心慌,若娘真是中的这些毒,解起来可就费事了!
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图鹰不是苗疆人,他是我从雪地里捡返来的。当时他不过十二岁,半个身子埋在雪地里,已经将近冻死畴昔,被我一碗羊肉汤救活以后,说要报恩,便一向跟着我。
也就是说,那毒进入燕眉体内后,毒性自消,却呈现了毒效被化解后的症状,以是就算他请遍天下名医,都没查出来燕眉此症是中毒。
燕喃见梁湛认同了她的推断,松一口气,“鹿神医在查阅古书,想把每种毒的解药都用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