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方婶以后,卫戗直接去找王瑄,即便天气已晚,人言可畏,但她现在是“少年”了,就算早晨过夜王瑄房间,除了姨婆外,谁还能把她如何着了?
埋没在暗影处的东亭现身,抱拳应道:“服从。”接着身形一闪,消逝无踪。
王瑄没有挽留她,等卫戗的身影消逝在拐角处,低声道:“东亭,告诉桅治,暂缓行动。”
王瑄点头:“我出来以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
卫戗一手支在案上扶着额头,一手摇摆杯中清酒,咕哝道:“把虞濛那样的美人送到嘴边,他司马润岂有不吃之理?”
王瑄不甚在乎:“那又如何?”
正在卫戗思虑着如何把卫戗打发走时,俄然听到:“哑,主母大人——”
卫戗一愣,俄然想起那天早晨,王瑄手执九曲鸳鸯壶撂倒司马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半趴在几案上稀里胡涂找不到北的醉鬼,接着对她和顺款款道:“戗歌,你须记得,我的婚事,便是我太公——琅琊王氏现任族长都做不了主,更何况那连自家事都管不明白的司马氏,焉有资格来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
卫戗接过酒杯,跟着笑笑,拥戴王瑄道:“是啊,殿下的确有点狐埋狐搰。”她来找王瑄又不是会商司马润脾气如何,遂将话题导回正轨:“你没见过虞濛罢?”
转过天来,前一晚还担忧允儿跟她争产业的虞姜,竟满脸堆笑的来请他们一起吃午餐,说既然都是一家人,理应多靠近,传闻允儿这孩子在内里吃了很多苦,她个为人母的心疼的都睡不着觉,幸亏现在已经回家了,今后就跟着她,恰好和阿源做个伴,他们兄弟两个一起长大,将来豪情也深厚,如此。
方婶还在那边干脆,说也正因如此,虞濛的风头盖过即将下嫁桓昱的谢菀,以是虞姜才会到处跟人鼓吹说卫敏是虞濛的表姐,自小就玩在一起,非常亲厚……
正因为之前确认过这是浅显酒壶,司马润才会掉以轻心又着了王瑄的道,这就叫倒打一耙,明显是他之前坑过司马润,回过甚来却说人家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