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戗面红耳赤,挣扎再挣扎,别看王瑄像个病秧子似得,并且压着她的手仿佛也没如何用力,但她就是起不来身。
“过来给我擦背。”他不容置喙的号令道,竟然还伸手脱那白袍,幸亏边脱边回身,等将那白袍脱掉,他也完整转过身去,湿漉漉的黑发披垂在身后,遮|羞结果比那白袍强多了。
这小子也共同着抬手将黑发捋至身前,暴露弧线美好的项背。
卫戗嘴角抽搐,如果他不消眼睛,就算她把本身假装成蹲在桶沿上那只蠢鸟,对他来讲也没有任何辨别,但他究竟是如何将她认出来的,因为类似的谩骂?
在这个期间,血玉虽不常见,但也不是完整找不到,她宿世拿到的那块玉牌,除了正面刻的是个“瑄”字外,余下不管后背图案还是质地,都和这辈子找到的“珏”字牌普通无二,不过阿谁时候她身兼琅琊王妃和骠骑将军两重职位,不差钱,并且桓昱也说那玉牌透着一股邪气,她便将它丢在一边。
他耐着性子,详确的解释:“血玉雕就,正面是个‘珏’字,后背是咒符,装在乌木盒子里,封入老桃树的树洞中,乌木盒我已找到,但玉不见了,平凡人进不去那边,就算出来了也一定能找到那盒子,而满树桃花也是在那晚谢的,以是那玉牌必然是被你拿走了。”
穿过几层纱帐,举高视野,一眼就瞥见蹲在劈面高架上,正梳理羽毛的玄色大鸟,卫戗头皮一麻,暗道:他亲娘老子的,这都能撞上,还真是朋友路窄!
“嗯——”
不过想想她都化成这副模样了,别说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估计她娘如果还在,都一定能认出她来,心下稍安,这才鼓起勇气去细看由纱帐隔出的这一方不算太大的空间。
卫戗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顿时呆住——本来这家伙看似白璧无瑕,摸着温润细致的肌肤,却从项后发际线正中直上一指处的哑门穴到尾骨,闪现出一行近似符咒的笔墨。
见此景象,卫戗判定往反方向跑去,可她将将跑到中间,统统的牛马车已经全数竖起火把,火光串连成一个大圈,照亮了小半边天空,她成了火圈中的困兽。
厥后司马润偶然间发明那玉佩,他当时神采很怪,转天便拿来很多曾承诺给她,但迟迟没有送来的名刀宝剑将那玉牌换走了——嗯,她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汇集兵器。
卫戗尾音还拖在口中,就见那只她本来觉得只顾臭美,没空理睬她的聒噪鸟俄然展翅飞过来,落在桶沿上,歪着小脑袋盯着她黑亮黑亮的脸看了老半天,然后冒出一句:“主君,这只是阿引的同类。”
少顷,从纱帐内传出轻柔的一声低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