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人话？去请郎君到门口。”
乡间地主娶妻，走的是正儿八经的大门，八抬大轿送入。纳妾娶小，那才是小肩舆一顶，晃闲逛悠从侧门入。
楚衡皱眉，但没有问，只是耐着性子等。
可不但是甘州，剑南道诸地官吏仿佛对于他们的节度使喜好一个男人，喜好到不娶妻不纳妾不生孩子的境地，都感觉是魔怔了。
挡住半边山洞的登山虎，被陆庭拉开，火折子亮起，微小的光芒中，能瞥见山洞里不测的洁净清爽。
陆庭把阿谁“将来陆夫人”从侧门抬出去节度使府了。
陆庭说着要走，邵阿牛急了，一把把人拦住：“陆大人，您行行好，可别这时候去招惹郎君了。”
陆庭点头：“不纳，我只要你。”
楚衡走到了节度使府门外。
“我要他服侍谁？”
“咔”。
侍女后知后觉，从速提着裙子小跑几步，跑远了还不忘转头再看两眼，肯定陆庭已经回身走了，这才拍了拍胸脯，擦了把额头上的盗汗。
“还活力吗？”
“萤火……虫？”
陆庭把人牵到一块石头上坐好，说：“就在这里，等一等，等一等就能瞥见了。”
越往山里走，天气就越暗，模糊约约还能闻到不着名的花香。楚衡有些不乐意和陆庭说话，上马以后就一边走，一边借着微小的亮光，在看地上野生的草药。
“他们找了一个与你有三分类似的女人。”
偏巧，他们郎君那日没出门，听着人趾高气昂说完了话，手一摆，就叫仆人拿着棍棒把人都打出去了。
“仿佛……是挺好的。”
府里高低，谁也不敢在楚衡面前大口喘气，恐怕不把稳就叫那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了——
对于那些年纪悄悄的小娘子们来讲，看着冷酷还带着煞气的陆庭，较着不如文质彬彬，辞吐风趣的楚衡来得更能吸引目光。
“陆大人，您是真不晓得还是假装不晓得？您都把那小娘子给抬出去了，您还希冀我家郎君好声好气和您说话，回甲等人怀了孕，给人鞍前马后的照顾，生了娃给人十二个时候候着评脉保胎，等生完了再帮手坐月子不成？”
等甚么？
而那湖泊，在日落夜色渐浓时看去，波光粼粼的，煞是都雅。
到厥后，因为内心窝着气，楚衡更是没去看那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