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鑫到底晚了一步,到宫里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被安抚好睡下,赵殷以赵贞为名,早就将太皇太后宫中统统目睹此事的宫人寺人关押了起来,还变更摄政王府的人马,贴身紧盯每一个收支宫殿的司药局的人。
楚衡揉了揉眉心,看着被轰动后闻讯而来的扬州刺史,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你……你到底是甚么人?”
劈面的男人瞪圆了眼睛。
不过是换种药罢了,从柿饼被重新装盘端上桌的那一刻起,他的目标就不但仅只是毒死皇后和高氏。
袖中箭是在归雁城时,陆庭亲手所做的兵器。因体积小,并且简便,从一开端就绑在了楚衡的左手小臂上。陆庭教过他如何利用袖中箭,但这个从始至终只是为了应对万一。
殛毙朝廷命官,仿佛他这个万一惹了一个不小的费事。
丘鑫当即跪下,双手握拳,口中游移了一下:“可那些宫人,大多是太皇太后的人。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只怕受不得这惊吓……”
楚衡的话叫一旁跟着来的五味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直到对上白术的眼神,这才咳嗽两声,瞪眼看向桂太守。
“无事。”陆庭点头,回身去看身后被云霞充满的苍穹。阿谁方向,是大延。
“没事。”楚衡摆了摆手,撩开袖子,暴露绑在小臂上的袖中箭,“或人亲手做的东西,防身用,倒是没想到,这位大人会误扣扳机。”
桂太守猛地往前一扑,一把推开上前挡住楚衡的白术,伸手就要去抓楚衡。
这个万一,本不该呈现在这时候。
楚衡去摸腰间银针,那桂太守的行动快他一步,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就要去抓他的脖子。
一声闷哼,抓着他手腕的男人,放手捂住本身心口,踉跄地今后退了几步,满脸难以置信地跪倒在地上。
一个丘家倒了,他的仇敌就少了一部分。
五味大呼一声,房门被人一脚从外头踹开,邵阿牛带着人冲了出去。
桂太守拍案而起,一声喊,外头立马有人大声策应。
永久不会有人晓得,他这些年龄实在燕都安插了多少人手。在高氏颠末丘壑点头后下药的那一刻,就已有动静传到了他的手上,更不消说太皇太后宫里那些长年服侍的宫人寺人里,又有多少是他渐渐安插培养出来的眼线。
“为何要让?”
而太皇太后,因克日牙疼,只吃了一小块其他点心,幸运逃过一劫。
“该当……拿下了。”
楚衡搁下茶碗,身侧的白术递上帕子:“鄙人不过一介白身,手里幸运有几位兄弟出身庆王府,可巧能治一治你。”
“将军?”副将吃惊地捡起水囊,拍了拍上头的沙,重新挂回到疾幽的马背上。
“郎君。”邵阿牛有些游移地叫住下了马车就要往酒楼里走的楚衡,“要不要……”
丘府中,丘壑闻得此事,顿时掀翻了摆满桌面的甘旨好菜,更是踢开身侧的娇娘美妾。
燕都的这一场变故,并将来得及传入江南以及诸王藩地。
看着一箭穿胸,死在门前的老五,丘家兄弟几人终究想起,面前的这个摄政王,即便畴前不过是个少年时便阔别朝堂的皇子,却也是先帝亲口说过“此子肖我”的亲子。
看着面露惊骇的丘家兄弟,高头大马之上,年青的摄政王面露笑意,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