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太皇太后请下大殿!”
“都是一群废料!”
“那些医师跟仆从?”赫连浑说,“没了仆从就听不懂胡语,并且出行都有我们的人盯着……”
即便到了眼下,大钺氏再逼边关,连屠几座边关小城,被守在宜州外的西山营打得屁滚尿流,杀了二王子,重伤大王子,太皇太后倒是没有气愤大钺氏的毁约,反而……
“去,去把杀人的亲卫找来。”呼伦王沉声道,“我要晓得,阿谁喂给大王子保命的药,出自哪位神医的手。”
赫连浑直接道:“阿兄身上的伤是谁治的?”
赵贞点头,鼻尖冒汗,汗珠落于纸上,殿外俄然传来声音。
赵殷大步上前,脸上盗汗淋漓,走到赵贞身前时,劈手夺过未落一字,却已经盖上玉玺大印的圣旨,嘲笑一声,道:“太皇太后有恙,本日起不再参与朝政。众卿有甚么事,就同本王说!”
“如何这么快……”
自与摄政王赵殷撕破脸皮后,太皇太后决然垂帘听政,带着朝中一波偏向她的臣子,不时候刻与摄政王相对。
不过是个还听不大懂胡语的女人罢了。
太皇太后不听朝臣辩驳,劈面令赵贞身边的大寺人银华取来纸笔,逼着赵贞就要写下圣旨,夺庆王的兵权,并将庆王父子押送回燕都。又要夺职庆王麾下几位大将,抄家灭族,不留活口。
四公主出嫁前的画面,仿佛仍在面前。他们还记得,这位小公主出嫁前获得新帝赐与的封号是平乐。
小童被吓得打起嗝来:“二……咯……二王子……咯……二王子身故……”
赫连浑回身,江坨拖着病躯吃力地走到门口:“大王子是不是出事了?”
呼伦王气愤地大吼,是骂那些连站也站不住就昏畴昔的侍妾,也是骂床前跪着的这些医师。
见赵贞满脸笑容,又是一副胆小的姿势,太皇太后气不打一处出,在垂帘后,猛地拍了下桌案。
乌吞城中有探子,乃至这个探子能够被安插在宫里。
她这一招,如果放在常日里,不过是强夺兵权的一种体例,千百年来源朝历代如此所为的天子不在少数。太皇太后却只怕,只此一人。
“但是出了甚么事?”
赫连浑起家,喊来门外奉养的小童,就要叮咛他去熬药。
小童点头:“大王子身负重伤,被告急送回乌吞了!”
“那位汉人公主带来的人里,没有探子?”
街上的酒家格外喧闹,更有人将桌椅搬到了街边,顶着头上的阴云,享用久违的风凉,肆意痛饮,闲谈着不久前率兵出征的两位王子谁更有能够成为将来的大钺氏国王。
她说的仍然是大延官话,只能偶尔冒出几句胡语来,却有些不大会用,最后只能靠着赫连浑和江坨,把说的话传达给呼伦王。
边关的那些变故,他不想管,宫里太皇太后和摄政王的针锋相对,他也不想管。
西山营的这一场伏击,竟然斩敌过万,痛击大钺氏,将他们之前的气势俄然打灭了一截。在得知赫连琨被告急送回乌吞,呼伦王亲身出城驱逐。
赵贞醒过神来,看着底下争辩不休的文臣武将,有些思疑本身之前的决定是否精确。
赵贞拿着笔,嘴唇紧抿,迟迟不肯落下。
“浑儿身边可有甚么能人异士?”呼伦王的儿子很多,可已经死了一个二王子,如果连大王子也死了,那到时候就不止一名王后的母族会出来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