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庭应话,楚衡从阁房出来。头发还是散着,领口的裂缝处,能瞧见光鲜的吻痕。
骑坐在男人的身上,楚衡咳嗽两声,扇了扇风,两颊滚烫:“过几日我另有场仗要打,不知环境如何,怕到时候闹腾起来,又得让我……让你素上好几日。”
进了书房,他喜滋滋地向庆王施礼。
刘臣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不耐烦的道:“不该探听的事,就别探听。”
两人倒是有段日子未曾靠近,现在楚衡大好,哪怕陆庭吻到厥后,硬生生止住,却已经勾得楚衡推推搡搡间把人半推半当场赛过在床上。
楚衡就睡在刺史府后院配房里。与书房隔了一段路,却也不远,他跟着陆庭走了未几会儿,便站在了书房门前。
“魏先生。”庆王忽的开口,不去看就坐鄙人首的丘鑫,直直看向魏德,“先生可知,这死的两千余人中,有多少人是被那帮牲口杀的,又有多少人,是活活被西城门外的炮火炸死的?”
楚衡笑:“你也不嫌我嘴里苦。”
一屋子的人顿时都看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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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崩溃以后,陆庭一向在想方设法哄楚衡高兴。
不等刘臣去喊人进屋打扫,楚衡忽的一动,几步之下,竟已走到了魏德的身前,手中瓷片毫不包涵地划向他的喉咙。
曲玉刺史一家,在丘将军的兵马强攻西城门时,就被当机立断的流匪砍杀了。一家长幼,无一人活下来。曲玉夺返来后,刺史府就成了庆王在曲玉临时办公的处所,统统的将士每日都堆积在这里,向庆王汇报事情过程。
他说着,成心动了动腰,屁股底下的男人顿时有了料想当中的反应。
他这语气听着,像极了正房逼问偷腥的丈夫。陆庭嘴角崩了崩,点头否定。他还没见过刘臣的女儿,女儿肖父,以刘臣的长相来讲,不见得会是多么标致的小娘子,但中人之姿该当还是有的。
等事罢,楚衡躺在床上喘了几口气,半晌才侧过身,捅了捅身边男人的腰:“你跑来我这厮混,庆王不找你?”
陆庭推开门,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走进阁房时瞧见铜镜前赤着身材的青年,心下一突,抬手放下了隔断开表里室的幔帐。
一支笔,一块墨,几张纸。他能在屋子里待上一整天。
楚衡道:“我晓得。但这无毛病庆王他体贴你。”他能了解庆王的设法,就如同在穿书前,如果他出柜,他的家人必定也会劝他,“这件事,等事了了,我自会再去和殿下谈……”
陆庭收了罢手臂,将人拢进怀里:“寄父晓得我来你这了。”
魏德是喜滋滋地返来见庆王的。
“将军,王爷请将军去书房议事。”
魏德前提反射的就要辩驳,却被丘鑫横来一眼威慑,顿时哑口不语。
门外的小将年纪颇轻,却明显在虎帐入耳了很多荤话,一眼瞧见楚衡的模样,蓦地红了脸,视野在楚衡与陆庭之间走了个来回,咳嗽两声回道:“另有几位将军,也在书房。”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楚衡即将脱口的话,二人面面相觑,半晌陆庭回身,翻开幔帐走到了门前。
幸亏西山营中有专门的军医,加上楚衡当初特地命人送到虎帐的药散,另有几位大夫们的知心照顾,他的烧很快退了,身上的伤规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