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腿折了。”陆庭将马缰递给仓猝上前的副将,半跪下身,“燕堂你看看,环境如何?”
小将在听到那一声“太子殿下”时,神采已然惨白,这时再被人拿刀威胁,忙单膝跪下:“大人明鉴,末将并不知他……并不知太子殿下竟会呈现在营中,万不敢担这暗害太子的罪名!”
就连太子,也很快在哼哼声中,被人送出虎帐,直接往太守府送去。
陆庭的话,叫楚衡终究止住了笑,正色道:“陛下的身材不可了?”
“把人拉开!”
楚衡微微上前,忽的笑了一声:“大人最好不要在这里动甚么心机,离这儿不远就是关外,你死在关外,谁也不会细究,转头还能叫陛下给桂家送块牌匾,供先人瞻仰。”
“胆敢暗害太子,你可知罪?”
陆庭点头。
“粗鄙的武将,太子如有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本官……”
楚大夫说话,谁敢不听。
“天然要罚。”陆庭点头,“明日,全营军法措置。”
不料,他针还没下,桂二十一郎俄然扑过来,哗啦抽出身侧一人的佩刀,直接架在了满脸悔怨的小将脖子上。
楚衡感喟,手里仍旧捏着银针:“太子混进营中,穿了将士们的盔甲,却无一人发明,莫非不该受罚吗?”
楚衡感喟:“该把太子劝下来的。”
陆庭不语,低头看着趴在胸口上的青年。
话听到此处,即便陆庭能忍下,西山营和曲玉驻兵倒是一丝一毫不肯再忍。
楚衡皱起眉头:“丘家……想要太子提早即位?”
楚衡有些担忧,看着被副将牵到太子身前的青鬃马,忍不住拧起眉头。
“这马……”
“真是太子?”刘臣急了,“太子如何跑这儿来了,还穿成这副模样……不可,可不能让这小祖宗在营里出事。我去喊停,我去喊……”
楚衡恨不得拿针缝了小将的嘴。宫里传闻都有专门的徒弟教皇子习武,太子该当也有这么一名徒弟。可就算武功超群,楚衡也怕极了骑射时出甚么不测。
祖宗!
从身后伸出一只手,锋利的银针被抵在了喉间,桂二十一郎愣怔间,手中的刀已经被刘臣夺下,遭到威胁的小将也被挡在了陆庭的身后。
连着三箭射空,再看一起比拼的小将已经连射四箭,每一箭都射中兔子的耳朵,堪堪把兔子给钉在了地上,太子内心一急,不免狠抽了几上马屁股,想着跑快些,追上到处蹦的兔子。
陆庭站在点将台上,身侧就是桂二十一郎。楚衡的声音固然轻了一些,却仍然能叫二十一郎和刘臣闻声。
“大人,末将想了想,您如果替太子殿下气不过,不若命令罚末将一顿军棍。若不是末将浮滑,见同袍当中有个与末将身形差未几肥大的,想着一拼高低,也不会惹出这般祸事。”
“既然担忧太子出事,那可否让人先送太子走?”
“大人!太子受伤,您要惩戒末将,末将无话可说,可您不能是以……”
“你不知?既然不知,又为何特地点出太子与你比试?你清楚是包藏祸心!说,你是谁派来的人?”
楚衡点头,伸手去抓太子的腿:“再来两小我帮手按住他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