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了?”
邹老先生瞧着她,差点把本身髯毛给揪下来,像是遇见鬼了一样。
一共是十几年的账目出纳,一年的帐本就有一大摞,他们要算好几天,并且还对不上账。
“嗨,这年初谁当官不捞点,马主簿的事县令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大错就随他去了,毕竟县令大人还是要给马家一些情面,你还不晓得马主簿是马府当家的堂弟吧?”
梅雪嫣将新帐本拿出来,说道:“前年的已经归纳了一遍,邹老,你看看另有没有遗漏。”
“马主簿这般……”梅雪嫣低声问道,“县令大人还把这要职交给他?”
邹老先生细看之下,账目条例清清楚楚,跟旧帐本的没有出入,乃至还标出了旧帐本的弊端。
“马主簿说浅显些就是县令大人的账房先生,财务上的事几近都是他做主,特别是财务方面,可谓大权在握。”
梅雪嫣想了想,大抵是她用算式的功绩吧,邹老他们算盘打得是快,可轻易讹夺,而梅雪嫣的算式比他们更快,且不会有错,并且算账多是用加减,她多数默算就能完成。
邹老先生和梅雪嫣坐得靠窗边,趁人不在才说这些。
“我记得,前年的帐本你明天拿到的吧?”
梅雪嫣还觉得她弄错了甚么,或者是初学算账,速率太慢了。
邹老先生小声地跟梅雪嫣说道:“地步税收归主簿统管,凡是开店开铺子酒楼等等,也要向主簿申请,以是马主簿乃至比徐师爷还吃得开呢,全部临安县的商贾人家都能皋牢他,如许一个肥差,也怪不得前几任主簿中饱私囊,就连马主簿,刚上任一年,就在正街上买了一套宅子!”
“没没没。”邹老先生嘀咕道,“说不通啊,你只算了一天,如何能够把前年整年的账目全算完呢?我们这些熟行,伶仃算一年的账,都要五六天……”
“我曾研读过一本文籍残本,仿佛就是老先生所说的算术。”
梅雪嫣心知得为本身的本领找个好出处,不然惹人思疑测度,以是干脆点头承认了。
在邹老先生的指导下,梅雪嫣也清楚了主簿详细是做些甚么。
有了县令夫人的欣喜,梅雪嫣也逐步将此事搁在一旁,林府于她,跟浅显陌生家宅无异,而林三郎,大抵今后也是没机遇会面的路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