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熊才在学习了梅雪嫣“表格”、“曲线”、“柱状图”此三道统计法以后,心对劲足地归去研习了。
熊才拾起帐本,猎奇地再看了一会儿。
熊才稍稍脸红嘀咕道:“多数是我学艺不精,固然徒弟是‘妙算’,可我是师兄弟里头最不学无术的,连景国另有祖冲之这般算术大师都不晓得,真是丢人,归去问问徒弟和师兄弟们……”
“多谢梅女人慷慨,不过我才大略地看了一遍,此中很多奇妙还需向女人就教。叨教女人,那《九章算术》的残本现在那边,可否一观?”
珍珠的光彩没法被沙砾袒护,这就是所谓的才调横溢吧。
吴县令天然是少不得破口痛骂,他这个县令都没有如此丰富的家业,日子虽说不算贫寒,可从不豪侈浪费。
熊才有些茫然,想了半晌,景国也未曾出过一名叫祖冲之的算术家,他能做知府大人的主簿,就是拜师于景国与“书老”、“诗君”等齐名的“妙算”座下,学过十几年的算术,“妙算”是公认的景国第一算术家,作为他的弟子也差不到那里去。
连梅雪嫣这个小女子令他佩服,更别说与那位算术大师祖冲之比拟了。
熊才起先对梅雪嫣稍有轻视,即便她才名在外,可女子生来要比男人低上一层,却无疑被她的才气佩服,且辞吐之间,更是敬佩她的胸怀。
小半日,徐师爷便返来复命了,马主簿的宅子已经被查封,家眷赶出府邸,财产充公充公。
“抄家所得的银票、金砖银锭、贵重书画金饰摆件等等,加上宅院,开端预算代价一共五万两白银,详细还需细心盘点。”
熊才很有兴趣地看着梅雪嫣,开口问道。
“现下主簿一职空缺,县衙里头没有能人,要统管财务事件,从哪找来这么一小我呢……”
“是啊是啊,梅女人就是秀才,又身具才调,做主簿我们也都佩服。”
吴县令直称奇,这才女就是不一样,做甚么都能熠熠生辉,顺手写诗便能上《诗报》,让她做账,也能被“妙算”的弟子发掘,是驴子是马,果然是遛遛即能辩白。
这只是一个主簿,产业竟然差未几是一个县一年的赋税了。众报酬如此庞大的数字赞叹之余,又心觉马主簿的贪财,他将财产金银等死物储藏,却没有活变成财产,是个实打实的守财奴。
“《九章算术》?”
“这帐本是你一人所著?”
“大人要用的话尽管学去,不消经我答应了,想来祖冲之前辈也是为了造福后代,才殚精竭虑想出如此体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