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愣了愣,憋出一句话来讲道:“那你也不该该去住酒家,你孤身一人,又是个年青女子,住在酒家多有不便,外人也会乱嚼舌根,你还不如搬来跟我一起住。”
“您之前不是还担忧卖不出吗?”梅雪嫣打趣道,“那你可得说话算话,请伴计们去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这是账目,梅女人查对查对。”
赵管事想想也是,梅雪嫣是个文人,不能跟一群卤莽伴计在一桌上谈笑风生,并且有女人在,伴计们都放不开,也就不勉强了。
“店主在里屋呢,我这先忙,今晚要赶出第二批书来。”
梅雪嫣推拒道:“我信得过崔大哥,就不消细看了。”
一百两,数量不如林三郎那厚厚一沓,可这是属于本身的,轻飘飘的一张纸,充足买下一座小天井,对梅雪嫣的意义严峻,她也算是自主之人了。
“传闻你从林府搬出来了?”薛芳语气不无担忧。
赵管事正批示着伴计装订散页成册,印坊内没一小我是闲着的,就连账房先生都抱着算盘不放,每小我做事都很有干劲。
梅雪嫣接过来银票,薄薄的一张纸,上面有花梢的纹路,另有宝丰钱庄的印章。
“卖光了!全卖光了,一本不剩!”赵管事暴露两排牙说道,“这不,书铺全数来催货,我们这是筹办印发第二批呢。”
梅雪嫣只能将后果结果又讲了一遍,听得薛芳一惊一乍,又懵了好久。
梅雪嫣回吉利酒家前,先拐去了成芳印坊。
成芳印坊买卖越红火,她最后分红的银子就越多。
梅雪嫣摆手说道:“我就算了,主如果伴计们着力,是该好好犒劳。”
提及这个,薛芳兴趣更烈,拿过一本账簿来,指给梅雪嫣看。
梅雪嫣正想着拿几本归去,她承诺了吴县令,要亲身送到县令夫人手里,虽是小事也最好不要失期于人。
梅雪嫣发笑,薛芳是变着体例来安抚她,林三郎如果有这柔情,也不至于碰到事就只会动粗,想起他那日把银票扔给她,这便是他待人好的体例,真是够傻的,好笑却也不那么令人讨厌。
“行,记得给我留十来本……”
“第二批成书还没印出来,临安统统的书铺都已经来订货了,你看看,都是以四十五文钱一本的代价。”
“又涨了五文?”
“哎!你跟林三郎没吵没闹的,为甚么就俄然退婚啊,林府是多少闺女盼都盼不来的好婆家呢,并且这……这对你的名节可倒霉啊。”
“能不晓得吗,明天大街冷巷都传遍了!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出了甚么事?外边的人传言说你是被林家赶出来的,只能流落到去住酒家,也有人说你跟林三郎的婚约毁了,我焦急了一天正筹算去寻你。”
梅雪嫣跟薛芳说话随性一些,只笑道:“一个有勇无谋,光一身力量的莽夫,你看得上?你是不晓得,他就是一身臭弊端的滚刀肉。”
梅雪嫣点头说道:“这个我不太懂,下次有茶社来商讨,芳姐你跟他们谈代价就好了。”
崔先成快步走过来,一边说道:“梅女人,第一批书的利润已经算出来了,扣除本钱,纯利是二百两,你有成芳印坊三成的股分,加上之前拟好的两成版税,你可得一百两,这是一百两银票,宝丰钱庄的,你收好。”
“赵管事,看大师正忙呢?店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