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谆谆引诱道:“她不过是个女人,考上童生以后,总得要入一个书院,有了书院的保举名额才气考秀才。她不过是个女子,今后在书院诸事不便,以你的聪明,就是把她赶出书院都不难吧?”
沈氏大气地挥部下了决定,冷眼看了看红芷的模样,心中嘲笑。
红芷被他夸没有多欢畅,她本就有一些看不起这个乡间来的土少爷,他家世普通,还不是靠沈氏养活着。如果不是碍于沈氏的面子,她绝对不会有好神采。
“被只蛤蟆跳起来咬了口,我真是小瞧她了。”沈氏啐了一口说道,“本来想是个糖人,我想捏成甚么样就甚么样,她倒蹦跶起来了。”
沈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家的在外头忙活买卖也属普通。”
沈子文脱口而出,这统统的光荣本来都是他的,岂能甘心?
红芷又问道:“那梅雪嫣如何办?”
“红芷,你去书院把表少爷叫来。”
沈氏搓了搓涂了丹蔻的指甲,俄然心生一计,她不是要考科举吗?一个女人家的,那就让她寸步难行。
“当然不甘心!我在林氏书院看到裱彰上面的字,恨不得把它拆下来砸了!”
“嗯。”沈氏喝了一口热茶,暴露笑容道,“你记着,不成操之过急,务必一击即中,这件事你如果办好了,不但给你搬走了一块挡道的石头,也为舅母除了眼中钉。”
沈子文对付地点了点头,他开初也是这么想的,他失手一次,能够在县试靠秀才时扳回一城。
他这俩日茶饭不思,只感觉郁结沉闷,没脸出去见人,就闷在屋里,今早去书院的时候,刚好碰到县令派人送来裱彰,红红火火地挂在了书院最显眼的教课门橼上,顿时气得发昏。
沈子文有些不甘心,他是沈氏的亲戚少爷,今后如果能在科举上功成名就,那也是仕进的大老爷,打心底,他感觉红芷一个丫环出身的配不上他。
沈氏懊丧不已,她没把梅雪嫣放在心上,只当大房的人才是亲信大患,人家是宗子,将来掌管林府是名正言顺,幸亏大房的人不在临安县。
“你也跪了一天一夜了,知错了吗?”
沈子文有些惊奇地昂首,而红芷也一样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