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当把你赶去做粗使丫头的,可夫人说林家人才残落,减少府中用度,辞了那么多下人,我身边没个可使唤的,还是你用了顺手,这鳄油膏拿去,记着,今后诚恳本分,我虐待不了你。
“被只蛤蟆跳起来咬了口,我真是小瞧她了。”沈氏啐了一口说道,“本来想是个糖人,我想捏成甚么样就甚么样,她倒蹦跶起来了。”
“还是舅母慧敏过人!”沈子文欢畅地说道,“县书院大门敞开,谁都能够去得,何况我已经是童生,就是冯院君也没有来由回绝退学。如果带上在林氏书院的同窗,那行事就更加简朴了!”
沈子文立即表忠说道:“子文能获得舅母种植,为您分忧乃义不容辞。”
至于梅雪嫣,今后大抵是最小的三房妾室,估摸成不了气候,以是沈氏肆意打压,病了死了无所谓,她就是要让三房的人怕她,不敢和她争抢。
“坐吧。”
沈子文心道,别承诺,千万别承诺。
沈氏懊丧不已,她没把梅雪嫣放在心上,只当大房的人才是亲信大患,人家是宗子,将来掌管林府是名正言顺,幸亏大房的人不在临安县。
沈氏对劲地点点头,沈子文不过是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外戚,之以是能让她汲引,是因为她是女人,外头有些事总不能亲身去办,而沈子文一贯聪明聪明,恰好能做她的帮手。
沈子文有些惊奇地昂首,而红芷也一样没有想到。
“这倒是我们能够操纵的一点。”沈子文沉吟道,“可她晓得我在林氏书院根深蒂固,恐怕不会去林氏书院,我看冯院君对她刮目相看,应当会予以招揽。”
这丫头公然是个有野心的,一个丫环,还想攀多大的高枝?能嫁给沈子文还是便宜她了。
“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成心,那我就做主了!”
而红芷心如死灰,只能强颜欢笑地安抚本身。
可他们将来老是要返来的,沈氏这么些年策划,做了内府的当家,万一哪天夫人不在了,将来和大房有一争之力。
红芷又问道:“那梅雪嫣如何办?”
“她还翻不起甚么风波。”
“你不要太断念眼,她能够去县书院,你就不成以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