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如此肯切扣问,那些官员看向她的眼神非常思疑,连他们都束手无策,一个年纪不过十六七的小丫头,能主持大局?
“哼,说得轻易,如果激发瘟疫,那才叫民不聊生。”
看似简朴,可真能第一个提出来的,才叫能人,官员们只感觉双脸发烫,他们当了这么多年官,却没有人家一个小女子一半的见地。
吴县令懊丧不已,他们筹议了一个上午,也是耽搁了半天的时候,亏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却没有考虑到百姓的存亡。
“我就知你心肠仁慈,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当务之急是救人,还请吴县令先让王大人调派城防兵先去施援,租赁征用渔船货船,性命关天,能救回一个都是功德无量。徐师爷,你等会去和哀鸿统计,一共有多少伤亡和失落,随时和王大人通信。”
“此时估计连城隍庙都住满了,难不成让他们风餐露宿?县令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袖手旁观只会弄得民怨从生。”
“不错,那些哀鸿几近都是庄稼人,身强体壮的劳力,有些乡间木工泥瓦匠铁匠恰是用在刀刃上。”
徐师爷和城防官员争议起来,指责城防官员没有爱民之心,而城防官员只说心不足而力不敷,对如此数量标哀鸿,他小小城防官员实在是无能为力。
吴县令同其他官员先是一愣,随后大腿一拍,他们只想着如何措置面前的哀鸿,却忘了另有无数受灾害的百姓正等待救济。
城防官员不想惹事上身,说道:“但是城里底子就容不下,还不如让他们去住寺庙。”
有人为的吸引力,想来就算是浅显百姓都情愿出工,何况是走投无路的哀鸿。
“丫头,莫非你要我置哀鸿于不顾?”
这会他空焦心不定,却思惟不敷周到,真是读书读成白痴了。
“县令大人,自抄了马主簿的脏款,我们库银获得了很多充盈,我以为恰是用这笔银两的时候,给每户发放一些银钱,能大大减缓灾情。”
徐师爷小声说道:“除了安居,更费事的是这些流民的吃喝拉撒,粮食银子还在一旁,可哪有那么大的人力管千人的炊事……”
她的确就是一个锦囊成精啊!
“这些都是旁的,只要精打细算,布施哀鸿不成题目,当才听诸位的观点,却遗漏了一件顶首要的事。”梅雪嫣语速稍快地说道,“受水患的百姓,可有人统计失落伤亡人丁?救济官兵可曾调派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