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则,则是他留给太子立威用的。
官家正看着折子,听到了姜砚之的声音,欣喜的站了起来,“砚之来了,阿爹一向等着盼着,就看你这孩子甚么时候想起阿爹。”
他拍了拍姜砚之的肩膀,“好孩子,干得不错!”
指不定来岁去看,都能够看到他同闵惟秀大展英姿的一幕了!
“你想把他留给大兄。”他闷闷的说道。
你们这群蛇鼠一窝的家伙!莫非他常日吃香的喝辣的钱,都是余则贪腐来的?
姜砚之打了一个寒噤,四下里看了看,这屋子里没有鬼啊,如何他爹又跟鬼上身似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子即位以后,立马就会有人来告余则。余则一倒,太子汲引韩副批示使,韩副批示使还能不为他所用?再则把余家抄家以后,国库可丰盈二十年。
姜砚之舒坦了,“阿爹,不是你让我去韩副三司使的喜宴么?我今儿一得空,就来给你欣喜了。”
“你这个瓜娃子,你这个没眼力劲的死孩子,谁让你动余则了,那是阿爹我的荷包子!”
当今的太子甚么都好,就是有些软弱。他如本年纪大了,不晓得另有几年好活,总该为太子即位做筹办。他把姜砚之扔去开封府历练,也是为了让他能够早日长本领,好帮手太子。
姜砚之嘿嘿一笑,“阿爹,这不是最大的鱼,真正的大鱼是三司使!阿爹你看,这是他贪污的证据!”
只要他一张口,他就说,嘿嘿,你养了个孀妇,还生了个儿子!
姜砚之对劲的说道,“三司使余则,他买卖酒务官职,还收七十二正店的背工,不但如此,粮盐之事都有触及,的确就是一等一的大赃官!”
姜砚之点了点头,“可不恰是!”
姜砚之揉着脑袋,官家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话分两端说,这厢闵惟秀几乎被临安长公主一击毙命。
官家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说吕老儿养了一个外室,生了儿子都五岁了?”
官家叹了口气,可不是如此。
官家回过神来,一顿脚,回身就往书桌奔去,姜砚之瞧着官家神采不对,如何瞧来瞧去,不像是要表扬他呢?
那厢姜砚之大摇大摆的进了宫,嘿嘿嘿,看我多孝敬啊,阿爹待我一分好,我立马还他非常报,帮他揪出了一条大蛀虫。
官家二话不说,抄起桌上的大陈律,看了看又感觉过分厚重了一些,转而换了一本折子,又冲了返来,对着姜砚之劈脸盖脸的打了起来。
官野生尊处优了这么些年,没有打多久,就没有了力量。
他想着,抖了抖手上的绢纱,更加的嘚瑟起来。三司使贪腐,不晓得家中藏了多少银子,比及抄家的时候,只要他阿爹顺手拿出那么一丢丢来,他今后养惟秀,养孩子的钱就都有了啊!
“并且,我们老是有一些不但彩的事情,需求银子,这个时候,如何办?余则去办。这些年他的确是更加的放肆了,但是阿爹一向不动他,你可晓得为何?”
姜砚之做好了筹办,朝着官家的书房走去,“阿爹。”
“如何回事,你渐渐说来?”
他喘着粗气,将手中的折子放了下来,心疼的摸了摸姜砚之头上的包,有些难过的说道,“都怪阿爹,这么些年,对你不管不问的。你看你,那里像是皇家出来的孩子,的确是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