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学有些手足无措,“是前年夏季里了,我从营中回城……她的马车坏了,又遭了贼匪,冰天雪地的,来往也没有小我相救。当年阿爹打了吕相公,我们不是去登门报歉了么,那会儿我瞧过她。见是熟谙的,便捎带她返来了。”
等他也走了,安喜这才问道:“小娘,我们去尼姑庵做甚么?”
……
闵惟思挑了挑眉,“以是你筹算做甚么?抢亲?谁分歧意就打谁?”
“你这尼姑庵,一年到头香火鼎盛。你骗了那么多银钱,如何也不舍得换个好些的桌子,你看,跟纸糊的似的,放个茶盏子都放不住。”
“不过,静姝说了,等年节过后,我们就都同家中申明……”
“你是如何忽悠我的?”闵惟秀端着茶,抿了一口,面无神采的说道。
闵惟秀有些汗颜,在她长兄心目中,她同闵惟思到底是多么卑劣的人啊!
闵惟学挠了挠头,不说话。
闵惟秀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找圆真师太算账去,她不是给我算了命,说我今后能做太子妃么?你看!这个骗子老尼姑,还不把我的香油钱吐出来!”
圆真大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的确如同黄豆大小。
“五娘子,我把财帛都还给你,给您当孙子,您看行吗?”
闵惟秀哼了一声,“我一不在乎那点儿小钱,二来也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女。一个尼姑,装甚么老爷们。你如果帮我做一件事,我便谅解你了,不然的话……你见过村里人吃香瓜吗?也没有带个刀,就这么掰一下,呱唧一下,分红两半啦!”
“我去尼姑庵,你也要去么?”
闵惟思来了精力,“去那里?我也一起去。”
谢天谢地,人生还能够重来一次。
喝了这一口茶,她悄悄的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只听得咣的一声,那桌面竟然呈现了一个洞,茶盏儿吧唧一下摔到了地上。
圆真大师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她的钱拿走就好,有钱不赚不是傻子么?
至于吕静姝厥后如何,闵惟秀很快被放逐去了边关,天然是不晓得了。
闵惟学说着,有些落寞,“我们两家有仇,她阿爹又放出话来了,非要她嫁给来岁的新科状元,我悄悄的请了夫子教我,但是夫子说我朽木……对,朽木不成雕也。”
“小娘,我们走,竟然敢骗我们的钱,打死她!”
闵惟学送吕静姝上了马车,便又回身返来了,他很有些难堪,“你们两个,如何还跟踪我,别跟阿爹阿娘说,不然阿爹得打断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