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现光,这是你最后一次机遇了。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同那小宋夫人可有连累,那玉佩到底是不是你送给她的?别拿甚么蛐蛐之类的忽悠人。床榻之上,躺着一小我,你便是寻蛐蛐,也不成能随便乱闯后院。”
周现光一愣,“这不成能啊!我真的写完了,就放在桌子上,怕被风吹走了,还特地用镇纸压着的。当时不败战神跑到床底下去了,我出来抓来着,蛐蛐笼子就留在床底下了。”
周现光偷偷的看了宋转运使一眼,咬了咬嘴唇,“小宋夫人同我没有私交,但是同旁人……”
在后宅当中,弄几个花街柳巷出来的侍妾,那叫风雅,如果主母乃是风尘中人,那就是贻笑风雅了。
周现光焦急上火,用手拿起笔,刚写了一个字,姜砚之便让路丙将笔墨纸砚收了起来,“你不是左撇子。”
“周现光,但是你杀了小宋夫人,当日究竟是何景象,你再说上一遍。”
今儿个一大早,她去给闵姒添了妆,又代替姜砚之奉上了贺礼,并且言辞诚心的表达了他不能来的歉意。
宋转运使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宋家其他的人,明显都坐不住了。
周现光干脆全数都说了出来,“三大王,我不是成心要扯谎的,我怕我说出了当时的事,我那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师父你有所不知,那小宋夫人说是杨知州的妻妹,实际上,实际上我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归正她之前在杭州,做过……”
还美其名曰,姜砚之这么快就审理周现光的案子,是给她这个做岳母的脸面,闵惟秀应当去给他送点暖和才对!
“你再不说实话,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姜砚之指了指桌上的笔墨纸砚,“如此,你便把那日写的文章默写下来吧!”
一边是宋家的人,别的一边乃是周家的人,两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若不是怕治一个吼怒公堂的罪,现在就能够撸起袖子打起来。
宋转运负气得颤栗。
“我一昂首,瞧见那风景,的确是魂飞魄散。三大王,我当真是没有杀人啊,我也不晓得师母如何就死了,但是他们都不信赖我。另有那玉佩,那玉佩我也不晓得如何回事……我好喝酒,许是哪一日,被人给撸了去。”
姜砚之摇了点头,“事到现在,你还在扯谎?卷宗里说,当时你被抓住的时候,正趴在床底下,身上并无蛐蛐笼子。你说你的文章写完了,但是桌案上清楚只要白纸一张……”
成果呢?临安长公主给她塞了一篮子吃食,便让阿福将她送到了大理寺。
闵惟秀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之前还说是被人在头上种了一根草,现在一想,本来头上就是大草原啊!
阿娘,你的心机早就被我看破了!
“师父,三大王,我说的话,句句失实啊!之前一向不说,就是想着,小宋夫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如果我不说,旁人也不晓得她之前的身份了。师父也不至于颜面无光。”
“为甚么没有小厮拦住你?小宋夫人身边为何没有仆妇?床底下,也并无蛐蛐笼子。本大王已经问过了,你那玉佩,晨起奶嬷嬷给你穿衣衫的时候,都挂在你的脖子上,如何能够是喝酒被人撸走了。”
周现光擦了擦眼泪,说道,“三大王,我当真没有杀人啊。我常日里爱斗蛐蛐,那日我在前院书房里写文章,等着教员了了公事,便来指导。因为写完了,教员来没有来,便把蛐蛐拿出来逗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