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驻扎在辽国王都已经好些光阴了,嘴巴皮子都磨秃了,可辽人都非常的倔强,光是岁银都想翻上几番。
“若不是耶律槿抓了大陈太子,燕云十六州在谁手中,都不好说。本来陈人趁着先皇归天,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趁人之危令人不齿,我想着要拖着,等我们清理完了家事,再来对于他们,让他们狠狠的割肉出血才是。”
……
一行人出了思陈馆,还没有上马车,就瞧见了来送行的耶律槿,另有无时无刻不跟在他身后的萧怡真。听闻太后做主,要给他们二人订婚了。
姜砚之哼了一声,“我爹常夸我,心比针眼都小。”
耶律槿见她看也没有看,就将小盒子揣袖子兜里了,嘴唇动了动,悄悄的嗯了一声。
闵惟秀原觉得他们此次会在大辽待好久,还想着寻个时候见上一见,却没有想到,萧太后这么焦急上火的就要送她们回朝。
本日能够归故里,美满是阿谁白瘦子的功绩!
姜砚之无语的离他远了几分,这小我是谁,我不熟谙他!
辽人就是蛮横,不懂半点待客之道。
“慢走,不送!”他说着,率先从暗影里走了出来,翻身上了马!
耶律槿顿了顿,“是我……是我阿妹送给你的。本来她同长公主都要来送你的,但是太后一早就宣召她们二人进宫了。”
萧太后抚了抚额头,“齐王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他别同陈国使节扯皮了,早日送他们归去,偏生三日了都不出成果!你遣人去叮咛他一番,本日我务必瞧见成果;本来此番两邦交兵,便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嬷嬷回声而去。
更何况我家公主本来就不普通……
那里有赶客的事理!
思陈馆中,大陈的官员们一个个的都喜气洋洋的,特别是那周使节,感觉姜砚之那张白胖的脸,的确放着圣光。
“我们辽人言而有信。但是牢记,不要提任何干于救驾之事,不然的话,今后陈辽两国开战,疆场不好相见。”
这颗小青菜固然长得奇特,但架不住长得快啊,让他往那里长,他就往那里长啊!
“东西都清算好了吗?老夫掐指一算,吉时已到,我们出发回京!”苏中丞小兰花指儿一掐,就差没有效戏腔给唱出来了。
不过幸亏,正凡人都不会选如许的人,当储君。
闵惟秀接了过来,“阿蓉mm还挺客气的,昨儿个得知我们要走,她便送过了,今儿还送。走了,不消送了。”
闵惟秀心中悄悄吐槽道,指不定走了三天,我们还走不出王都呢……送啥啊送……
当然,他不敢自称天字第一号的狗腿子,因为第一号狗腿子正在那边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辽人兵强马壮,又刁悍惯了,他的确是拿着撑衣杆子撑着,才勉强没有被他们吓弯了脊梁骨,松口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