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主看了一眼旁若无人,吃得苦涩的闵惟秀,俄然有些不晓得如何张嘴说事儿,有些欲言又止。
“如何啦?”闵惟秀又吧唧了一口,真甜啊,她决定一会吃完了,再去找杜薇顺几个。
“你兄长挺好的啊,温文尔雅,学问赅博,长得也很都雅,特别是那一双手,啧啧,我长这么大,见过的人当中,就属你兄长的手最都雅了。”
之前那些狂蜂浪蝶,看到他肩头的蔡忘,都不敢上前了。
闵惟秀吓得一跳三尺高,“甚么婚事?我可没有同意。”
“惟秀惟秀,你跑到那里去了,晓得你本日要来,我特地让人筹办了烤羊腿,你再不来,肉都该凉了。”
再一看,闵惟秀又放宽解了,只见不远处围了一团的人,太子妃李氏另有林娘子等一大群命妇,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甚么。
柴郡主缓了神,有些难堪的笑了笑,“我兄长头一次有事求我,我太冲动了一些。还记得前次他送给你一件披风么,还假借我的名头,他就是心悦你呢。”
柴郡主焦急得直摆手,“你不肯意就算了,不至于捶胸顿足的啊!捶塌了可如何是好?”
那林娘子乃是后宫第一人,她本日穿了一条月红色的襦裙,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色莲花,她就坐在那边,脖颈苗条,小腰盈盈而握,哪怕是不说话儿,只是抿嘴笑儿,都让人感觉光彩夺目。
在她的身边,站在一个面无神采的男人,他穿戴玄色绣着青莲的长袍,头系玉带,手上沾着鲜血。
太子摇了点头,惊奇的说道:“东阳本日进宫了?他身子不好,我叮咛他不要来的,免得迟误了吃药。砚之,你同惟秀不要乱跑,我去寻寻东阳,你们就待在这里吃肉行吗?”
柴郡主咬了咬嘴唇,“惟秀,你感觉我阿哥如何样?”
四周都空出一个演武场来了啊!做人不能这么较着啊!
姜砚之点了点头,“我们三兄弟,大兄宽仁暖和,二哥低调听话,唯独我……”
她的怀中,还抱着那只红色的番猫儿,颀长如葱的手指,在猫儿身上悄悄的抚摩着。
一个宫女跌坐在门槛上,不断的尖叫着。
就听到一声熟谙的尖叫声。
闵惟秀一听呛得更加的短长了,好不轻易将那口果子吞下去,又咬了一口,才找补返来。
柴郡主欢乐起来,看了看四周,抬高声音说道:“既然你也不恶感,那我们就把婚事定了吧,我今早晨就跟兄长说,让他禀告官家,去你家求亲去。”
闵惟秀摸了摸下巴,“他大抵就是村民家世代传播下来的大水缸子,固然是个古物,但不耐村民不熟谙,过路的乞丐口渴了,也能拿那破碗去缸里要点水喝。”
闵惟秀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宴会的现场,才一露面,姜砚之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无法的太子。
“这么说吧,你兄长就像是摆在皇宫里的名窑名器,而我就是那路边乞丐手中的破碗儿。你若问我这个瓷器好不好,我当然说好啊!但是你非要把名器同破碗儿一起摆在博古架子上,那就分歧适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