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皱了皱眉头,迎了上去,这来人乃是姜砚之府上阿谁善于做吃食的宋嬷嬷。
闵惟秀俄然想起之前在大门口听到的那声呼喊,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姜砚之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嬷嬷你且先归去,明儿城门一开,我便出发去邢州寻三大王。三大王不见了之事,此中还触及到了辽人,官家为了稳妥起见,定然会秘而不宣,派人偷偷的去找。若他当真被辽人给抓了,那两国怕是要战。”
“闵五娘子。”
宋嬷嬷点了点头,“路丙是这么传来动静的。我晓得闵小娘子现在家中遇事,本来不该前来打搅,但是三大王最信赖的人,便是闵小娘子了,老奴这才大胆过来求救。”
“小娘,奴给您打水早些歇了吧,这个宋嬷嬷也真是的,三大王是官家的儿子,天然有大把的人去救他,为何要小娘去。小娘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远门呢,长公主怕是不准的。”
闵惟秀一个激灵,回过甚去,只见一个老嬷嬷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她的发簪摇摇欲坠,银色的发丝在风中胡乱的飘舞着,面上尽是焦心之色。
闵惟秀蹭的一下站了起家,“有辽人进了超出真定府进了河北西路!”
宋嬷嬷有些不美意义,她的确是翻墙过来的,还因为腿脚不矫捷,摔了一跤,崴了脚。
姜砚之是个弱鸡就罢了,嘴还欠,还跟村中的大娘似的,好管闲事……他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只因为开封府的人,都晓得他是三大王啊!
自打丢了燕云十六州,大陈北边一马平地毫无樊篱,两国以柳树为界,辽军常常犯边。
她坐了好一会儿,又从箱笼里翻出来了那瓶牛眼泪。
闵惟秀说着,心中直打鼓,姜砚之如果被辽人抓了,反倒是不消担忧他会死,辽人多数要拿他这块肥肉来调换更大的好处。怕就是怕在暗沟里翻了船,触怒了本地的人。
宋嬷嬷一见闵惟秀,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闵五娘子,大事不好了,我家三大王,在去邢州的路上不见了。”
雪停了以后的夜晚,天空都显得高远了一些,凌冽的夜风吹动了闵惟秀的发丝,她揉了揉鼻子,这股子劈面扑来的凉意,让她感觉脑筋更加的复苏起来。
等宋嬷嬷走了以后,闵惟秀拿了铁钳拨了拨炭盆里的火,火光映托着她的脸微微发红,光影让她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立体起来。
“宋嬷嬷,你如何来了,何事如此镇静?”
姜砚之,别那么快就死了啊!
谁也不想卤莽,还不是被逼无法么?
闵惟秀深吸了一口气,“三大王有恩于我,我去相救自是该当。只不过宋嬷嬷,官家和太子没有派人前去么?”
闵惟秀笑了笑,“放心吧,我阿爹阿娘必定会让我去的,我带你同阿福一起去。对外就说我们回大名府去。”
姜砚之要去上任的邢州,就在开封府往北,属于真定府统领,几近是抗辽的第二樊篱。姜砚之手无缚鸡之力,当真是不该该往北去的,他阿谁性子,就该在南边高床暖枕的,偶尔去审审几个小案子,就行了。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宋嬷嬷端着茶盏掩住了脸,好似不晓得本身刚才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普通。
如果她之前听到的那一句闵五不是幻听呢?那么是不是姜砚之已经死了,而他魂归故里,来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