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彰与皇甫敬显各自整整衣冠,迈开大步仓促往东迎去。这恰是皇甫敬德他们前来的方向。只听得马蹄哒哒,皇甫敬德与皇甫永宁骑马信步而行,很快便拐上了武国公府门前的羊市大街。
“我如何晓得!你急甚么,莫非大哥还能不回府么?”皇甫敬彰不耐烦的甩了一句,皇甫敬显低头低低应了一声,明显对他二哥非常畏敬。
“二哥,按说献俘大典也该结束了,如何大哥还没来?”略显年青些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搓动手问另一个眉宇之间显出几丝阴霾焦炙的男人。这说话的二人便是定北军大元帅皇甫敬德的两个异母弟弟,三十二岁的皇甫敬彰与二十九岁的皇甫敬显。他们二人的生母是武国公皇甫征的后妻刘氏。
“二弟三弟不必惶恐,他是本帅义子皇甫靖边,靖边,见过二叔三叔。”皇甫敬德见两个隔母弟弟的胆量还是那么的小,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不屑之意,说话的语气也带了几分的骄易。
等皇甫敬彰稳定了心神,皇甫敬德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武国公府正门之前,皇甫敬德昂首看着门上那赫赫扬扬的“赦造武国公府”六个金灿灿的大字,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对身边的皇甫永宁沉沉说道:“靖边,好都雅看,这就是武国公府!”皇甫永宁嘎蹦利落脆的应了一声“是”,公然昂首当真看这座她本应当一向在此糊口的武国公府。
“大哥……”皇甫敬彰夸大的大声叫了一句,与弟弟快步迎上前去。别管贰内心是如何想的,这会儿满脸都堆满了笑容,看上去实足一个热切盼望远征的大哥回家的好弟弟。皇甫敬显忙也跟着叫了一声,只是他的语气不象他二哥那么亲热,毕竟他们兄弟十年未见,平日里也没有手札来往,那里就能那么亲热呢。
皇甫敬德是连面子情都不肯意做的,他只唤了一声“靖边跟上”,便迈过武国公府正门那高高的门槛,往府内走去。皇甫永宁快步跟上,将皇甫敬彰与皇甫敬显撂在身后。
皇甫敬彰与皇甫敬显神采煞白,明显被皇甫永宁的面具吓的不轻。特别是皇甫敬彰,吓的双腿直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顺溜了。
“二哥!”皇甫敬显吓了一跳,大呼一声从速上前将二哥扶起来。皇甫敬德甚么都没说便转了头,而皇甫永宁则是口中逸出一声轻哧,她还是头一回见地到胆量这么小的男人,心中实在不屑已极。
“二弟,三弟。”皇甫敬德在顿时略略颌首,淡淡的号召一声。这两个弟弟俱是他继母刘氏所生,而皇甫敬德对于继母刘氏向来都没消减过那怕是一丝一毫的戒心,以是他与两个隔母弟弟也不靠近。
“二哥……”皇甫敬显见大哥完整没有将本身兄弟二人当作亲兄弟的意义,不免惴惴不安的叫了起来。他不比二哥极得父母的情意,如果再不得大哥的喜好,皇甫敬显感觉本身这辈子都没甚么但愿了。
“来了来了,回二爷,大爷已颠末端羊眼胡同,顿时就到了……”跟着一阵大呼,一名身穿武国公府仆人服色的小厮飞奔到大门外,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汗便单膝跪下禀报。
皇甫敬彰迎上前去接马缰,但是定北军军纪严明,若无主将之令,牵马的亲兵绝对不会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任何人。以是皇甫敬彰接了个空,面上不免显出一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