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娘……”以皇甫永继为首的几个孙辈都吓的小脸儿腊黄,怯生生的叫了起来。皇甫永继已经十二岁了,多少也晓得些轻重,他晓得一旦大伯父告了御状,武国公府可就要倒大霉了,不独他入继大房国公世子的心愿今后泡汤,只怕是连同祖父母在内,二房和三房都要完整垮台了。
“刘歪嘴,本帅问你,哪一桌是你自家吃的早餐?”皇甫敬德淡淡问道。
“狗主子……”皇甫征抄起手边的描金粉彩瓷盅兜头砸向刘管家,皇甫敬德见瓷盅子直直朝着刘管家的脑袋砸去,便抬起一脚将刘管家踹倒在地,那只描金粉彩瓷盅擦着刘管家的耳边飞过,重重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粉碎。可见得皇甫征用了多大的力量。
皇甫征生来养尊处优,是靠着祖荫才当上武国公的,他本就平淡无能,反应又慢,以是当皇甫永宁扶起父亲,大声撂下一句“爹,他们欺人太过,我们去找皇上评理!”便走出去以后,皇甫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事儿闹大发了,已经远远超出他能节制的范围。
皇甫永宁见此景象,非常恰到好处的补了一句:“国公爷这是要杀人灭口么?”堵的皇甫征一口气没倒上来,梗的直翻白眼儿。惹得皇甫敬彰皇甫敬显的后代们无不消敬佩敬佩的小眼神偷偷瞄向皇甫永宁,皇甫永宁脸上那狰狞的面具此时看上去都少了几分狰狞多了些威武。
皇甫征并不是个慈爱的好祖父,武国公府的孩子们个个都怕他,以是对于敢将皇甫征堵的喘不过气来的皇甫永宁,他们天然是非常崇拜。
皇甫永宁的俄然低笑扯断了刘氏那仅存一线的明智,她立即抓起面前的东西猖獗的向皇甫永宁砸去,边砸边叫道:“小贱种,我砸死你……”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能想到皇甫敬德竟然这般护着阿谁半路捡来的干儿子,全都吓傻了。只要皇甫永宁尖声狂啸,她一手扶住父亲让他坐下,然后用最短的时候查抄了伤口,撕下袍子将父亲的额头包起来,然后只是一抬臂一伸腿的工夫,便掀翻了桌子砸烂了杯盏,只听着噼啪叮当一阵乱响,异化着女人孩子惊骇的尖叫等等,快意居的花厅立时乱成了一锅方才烧开的滚烫热粥,怎一个乱字了得!
刘管家神采灰败,哆颤抖嗦指着那桌子珍羞甘旨颤声说了一句:“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