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亲王太妃缓声解释道:“那一千两又不是给阿仁的诊费,上回他说由他卖力你的一日三餐,现在畴昔二十多日了,娘怕上回支的银子不敷用,再给他送些畴昔。”
乐亲王太妃固然驰念丈夫,但是她更担忧儿子,是以只得应道:“娘吃还不可么,你这孩子可不能混闹。”
没过太久,添喜拎着一只金镶玉竹丝编成的五层梅花攒食盒送来了晚餐。齐景焕陪着他的娘亲进了花厅,乐亲王太妃看到添喜摆饭,俄然想起一事,便说道:“转头去给姜小神医送一千两银子。”
皇甫永安摆了摆手,浅笑说道:“娘娘不必客气,我与阿焕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总不能让人坑我的朋友。”有句话皇甫永安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与其被那些管事贪污了,还不如将这些银子送去布施那些因为伤残而不得不退役回家的老兵们。
乐亲王太妃接过儿子奉上的温热帕子,拭去脸上的泪痕,摇了点头缓声说道:“与你大娘舅不相干,娘只是想你父王了。焕儿,你父王走了十三年,可娘总感觉的他还在……”一语未毕,乐亲王太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与先乐亲王固然只做了不到五年的伉俪,但是伉俪之间的豪情却很深,深到她实在一向都没有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
“嗯,焕儿返来了?”乐亲王太妃缓缓应了一声,声音中没有昔日里见到儿子之时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