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嬷嬷内心格登一下,幸亏藏香园也到了,她便忙打了个哈哈乱来畴昔,“五奶奶,到了。
因为和崔家沾了点拐弯抹角的亲故,算起来还是老亲,以是不免听祖母多说了几句。
这会听杜嬷嬷说这些后果结果,内心模糊便有个设法,她低声问道,“难不成二嫂内心已经有了人选不成?”
崔翎像甚么都未曾产生过一样笑嘻嘻地进了院子,但内心却已经盘算了主张。
想了想,便笑着说道,“五奶奶也不必将这话放在心上,老太君可向来都没有承诺过二奶奶甚么。”
如此回绝,倒也不算是不近情面。
杜嬷嬷接着又道,“老太君便又提出,将袁家宗族里二老太爷刚出世的小孙子过继给二房,还是个婴孩,自小养在身边,和亲的也没甚么两样。”
莫说他们会不会有孩子,还得是儿子,还起码要两个儿子,这个操纵难度较大,有待商讨。
崔翎非常惊奇,“二嫂不肯?”
她微微一顿,苦笑起来,“二奶奶偏又说,二老太爷是故去的老将军的堂兄,从她这里算,实在已经隔了好几层,这血脉不算靠近,老将军出世入死攒出来的家业,没得平白便宜了外人,她不肯。”
崔翎实在并不笨,她平时只是不大肯动脑筋罢了。
既然提到了血脉靠近的题目,想来二嫂内心更中意的是府里的子侄。
镇国将军府这等簪缨世家,多少双眼睛看着的,头上又顶着一个孝字,实在二嫂完整不必惊骇嗣子会对她不好。
她又不是真的不会玩心计,只不过前辈子斗争惯了,感觉太累没意义,这辈子就主动放弃了这项服从。然后时候久了,装傻卖萌的次数多了,脑筋不免就有些生锈,到最后真蠢假蠢傻傻分不清楚了。
崔翎临出嫁前听祖母提起过,她将来的四嫂出身于隆中苏氏。
现在的苏家比畴前富有更甚,只是朝中无人仕进,职位天然没有畴前那样高贵。
厥后一想,为了袁五郎这个毫不靠谱的承诺活力实在是不值。
她顿了顿,带着几分谨慎翼翼地望着崔翎,“二奶奶处境惨痛,实在府里几位爷们都很怜悯,她求琪哥儿不得,五爷曾亲口承诺,如果将来他有了子嗣,必然将次子过继给二房。二奶奶平时谈笑时,也常将这事放在嘴上提及呢。”
那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是――如果不得不生的话。
祖母说,大盛朝建国只要百余年,但隆中苏氏却已经繁华了四五百年之久,那才是真正的王谢贵族之家。
以是,便只剩下四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