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翎悄悄一叹,对着木槿说道,“不必管她,幸亏大堂兄脑筋还复苏着,将人锁了,亲身入宫跟天子负荆请罪,天子看在他一片大义,想是不会重罚。”
她摇了摇女儿的肩膀,“他莫非就没有搂过你?亲吻过你?与有过肌肤之亲?”
瞧赵夫人的品性,就晓得她的为人,养在她手上的女孩儿,又如何会贤能淑德?
可她的女儿崔芙却如此等闲地像是串门一样地回了娘家,这叫她内心不平稳。
她想了想又问道,“但是皇上对我很好,他老是对着我笑,笑得别提多和顺了。我想要甚么,他都给我,每天都给我很多犒赏,那些标致的珠宝连皇后都没有呢。”
事已至此,赵夫人便也沉着下来。
崔芙底子没成心识到她擅自出宫的结果有多么严峻,她觉得她和皇上豪情好,皇上能容忍她不敬皇后,不理睬四妃,连太后娘娘的慈安殿她都能够不去存候,另有甚么是皇上不能容忍她的?
她赶紧问,“那皇后娘娘呢?你有没有去叨教过皇后娘娘的意义?”
崔芙却有些扭捏起来,她咬着唇道,“还没有,还没有皇嗣。”
她想了想问道,“芙儿,你跟母亲说说,皇上对你好吗?”
她掰动手指,“他去坤宁殿不过两日,我的朝霞殿一月里却统共要有二十来天接驾,在皇上内心,你女儿可比皇后娘娘要紧地多。我又何需求在乎皇后的意义?”
赵夫人松了口气,“既然皇上一月当中有二旬日在你那边,想来你应当很快就能怀上龙嗣。”
崔芙怪赵夫人大惊小怪,“母亲,您何必如此?本日哥哥不来给个话,就算您将门砸开了,我也不会回宫的。”
她上前攀住赵夫人臂膀,“母亲,不消担忧,没事的了,现在该担忧的不是你我,而是哥哥。若哥哥还想不通,持续要关着您,那不怕,我跟您一块儿被他关着,看他到底要如何结束!”
木槿不解问道,“芙华夫人那里来的胆量竟敢私闯出宫,她不晓得盛朝的妃嫔,哪怕是皇后,都不能等闲归省的吗?”
赵夫人好不轻易安稳下来的心一下子又给提了上来,“芙儿,你问我甚么?”
等那长随走了,她俯身修书一封叫人送去京畿卫衙门,交托给五郎。
她想了想,还是点头,“皇上对我已经非常靠近,他对皇后固然尊敬,可对四妃连好神采都没有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