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忍了忍,改口:“一个鸡腿。”
上好的羊脂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值钱。
薛凛在白妙山肩上拍拍,收回击,说:“没碎,我力道节制得很好。”
“纪真,安远侯府三公子。”薛凛。
白妙山狠狠瞪了薛凛一眼。只可惜眼睛太小,没被薛世子领遭到。
薛凛放水返来,越看自家智囊那双狐狸眼越不扎眼――纪三还小,被这只死狐狸骗了可如何是好!
纪真在店里四周看了看,一手提了小喷壶,一手拿了剪刀,借着修剪浇水的机遇把那几盆比较娇贵的牡丹和兰花梳理了一遍。
纪曜冷眼看着如柳退了出去,说:“去回了母亲,帮我寻一些上好的补药返来。”
纪真:“……”
纪真暗骂一声土豪,放下剪刀,把玉佩推归去,宽弘大量一笑,说:“算了,用饭也免了,白水胡同口的赵家烧鸡来一只就好。”
纪真一边啃西瓜一边高低打量着木槐。
中间一向低着头研磨的小丫环头低得更低了。
纪真一下子就栽了个前趴。
纪真瞄一眼柜台上的油纸包,说:“世子忘把烧鸡带走了,我感觉我还能再吃一个鸡腿。”
纪真放下鸡腿朝人行了一礼。
二人一见仍旧,相谈甚欢。
纪真就晓得为甚么梁二不肯放人了。他们家木槐一个顶一群,都是之前地盘太小才拘束了。也是,之前在云州才一百亩大的小庄子,连地契都没有,做甚么都束手束脚的。屈才了,屈才了。
花店里。
纪曜抬手写了几个字,看看不对劲,往篓子里一扔,自言自语:“如柳年龄也不小了,该许人家了。”
纪真起了兴趣,就想去庄子上看看。
白妙山揉着肩,斜了薛凛一眼,说:“纪家小解元,名不虚传,可惜了。”
薛凛看一眼那盆被压折的白牡丹,如何看也不值五百两,又不是甚么贵重种类。
纪真是个学霸,过目不忘,两辈子堆集也很多。
一个细眉细眼的墨客从隔壁纸笔铺子过来,手上还把玩着一块砚台,看一眼薛凛手中缺了一只腿的烧鸡,看一眼捏着一只鸡腿的纪真,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就都看不到了。
纪真面无神采:“本店店规,用心使坏者,坏一赔十。”
因而,薛世子一拍白妙山肩膀,看向纪真:“我们该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