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晖踌躇着往前迈了一步。
送入洞房。
在世人纠结的目光中,门开了。
进了大门没走几步,薛凛和纪真愣住了。
中间捧着喜绸筹办递给两位新人的喜婆被两人同时疏忽了。
纪真:“……”
特地赶返来插手堂弟婚礼的纪曜担起了接待客人活泼氛围的重担。
纪真总感觉他和他媳妇就跟两个红包似的。
薛凛看着面前的火盆,身上气味乱了一瞬。婚礼流程安排他亲身看过,划掉了很多步调,比如跨火盆。祖母和母亲都是同意的,可现在火盆还是被摆了出来,就不晓得是出自谁的手笔了。
薛凛上前一步,面无神采抬脚。
纪真不等人反应,一脚踢出,巧劲一掀,火盆刹时翻倒下去,全部扣在了地上。
纪真还在想吉时如何会改在上午,薛世子已经迫不及待把媳妇拉进房间给人换喜服了。换完,看呆了。
纪晖只是张了张嘴,对上中间薛凛的目光,又沉默着退了归去。
薛凛拉着纪真的手一紧。
因为结婚流程被薛世子强迫简化很多,接下来就顺利多了,进喜堂的时候也是两人手拉手同时进门的,膜拜的时候同时屈膝,完整没有平常婚礼那样谁进步着谁发展着谁先跪谁先起谁头低得高一点低一点的讲究。
在前面卖力吹吹打打和沿路扔喜钱喜饼的步队几乎追断气。
纪真踩着倒扣的火盆底走了畴昔。
坐在床上,纪真看着沙漏掐算了一下时候。
薛凛说:“先吃些垫垫肚子,免得待会儿喝酒伤胃。”
薛凛拉着纪真跪下朝纪侯爷叩首。
薛世子手都伸出去做好抱媳妇上马的筹办了。
薛凛尽力绷着面皮,领着他媳妇朝两匹马走去。
晋阳侯府在银杏胡同,和安远侯府离得不是很远。
两个新郎走了出来。
当然摔不着,他媳妇第一时候就把人扶住了,只是内心略遗憾了些。
白马也谛视着走过来的仆人,马蹄子小幅度踢踏着,恨不得顿时凑畴昔蹭两下――两天没有嫩草吃了,好饿,求投喂!
最前面是两匹极其高壮的骏马,一匹黑马,一匹白马,大红马鞍,大红缰绳,脑门上还顶着大红花。
薛世子巳时(上午九点)出门迎亲,中午(上午十一点)就把媳妇领了返来。
因而,纪真就和他媳妇手拉手出了安远侯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