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公公的牌位!
回了水砚堂,纪真先数红包。
二房,五郎薛昭,已结婚,有一子一女。
纪真拱手,朝大夫人动手处一排几个妇女团了一个礼:“纪真见过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
晋阳侯夫人对这个男媳妇的倔强和淡定对劲极了,涓滴不感觉纪真进家世一天就打了她一众孀妇妯娌的脸有甚么不好。归正,儿子和媳妇住在外院,内宅闹得再狠,她一力挡了就是了。便是婆婆,当初做出直接请旨赐婚毁人出息的事来,现在又有甚么脸面摆长辈的谱呢!
看到这些人,纪真敏捷把薛家几房的大抵人丁环境在内心列了一张票据。
老丈人的,五千两银票,两个花枝巷的铺子。
四房,三郎,已战死。
薛家这几个女人都是有诰命的,一排几个夫人叫起来还怪有气势的,纪真就微浅笑了笑。
纪真没体贴谁走谁留,自顾自坐在那边等薛凛的弟弟mm侄子侄女过来见礼。见面礼都是秋红早就备好的,男的一对玉坠子,女的一把珍珠,非论嫡庶,全都一样。
纪真就笑了笑,说:“父亲母亲生了你,我跪。老夫人是你远亲祖母,我跪。至于别人,我会给她们最大的尊敬。尊敬与否,与膝盖无关。”
纪真数着银票,转头看一眼仿佛正对着他用目光说话的媳妇,表示没“听”懂。
薛凛踌躇半晌,说:“大伯母那边,我们……”
晋阳侯夫人仔细心细收了佛珠,说:“伯娘和婶娘们都见过了,就别杵在那边了,快去坐下,弟弟mm们都等着给你们见礼呢!”
六房,六夫人过门半年即守寡,无子无女。
纪真浅笑点头:“恰是那一串,听我师父说是大师打小带在身上的。”
又捧起纪真方才送她的佛珠,笑问:“这但是当日了空大师送你的那一串?”
薛凛就不吭声了。他娘说了,今后家里的事都听媳妇的。
三房,二郎薛凛,刚娶媳妇。七郎薛灿,八岁。
薛凛定定地看着他媳妇,感觉他媳妇通情达理极了,就是性子拗了点儿,脾气大了点儿。没干系,他胸怀广漠,媳妇一点小怪癖,他包涵一下就是了。
薛凛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跟着纪真一起拱手施礼,没有敬茶。
纪真就感觉这个丈母娘挺敬爱的。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晋阳侯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