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说:“先摆上吧,从大觉寺请了新的佛像以后再换。”
纪真看一眼餐桌,沉默半晌,说:“温起来,我先去诵经祈福,完了再用饭。”
薛灿捂着脸转头去看母亲,见母亲笑吟吟地看着他和二嫂没说八岁了不能抱甚么的,放下心来,避开脑门上的包包,小脑袋在纪真肩膀上蹭了蹭。
把两筐藕种下去,纪真吃到了凉拌藕片,酸酸辣辣的,别提多开胃了。
纪真手一伸,把人抱了过来,抱坐在腿上,小面庞上一揪。
桂花说:“少爷,小佛堂已经清算好了。少爷带来的东西里有一座小金佛,要不要先摆上?”
纪真冷静扭头。唉,世子都把他们家小厮打出后遗症了!这么美的少年,如何下得去手!
纪真把抄好的脉案和药方给了丈母娘一份,说:“上面那张票据是我那边缺的药材,世子不在家,母亲得空的话帮着找一找。保养身材越早越好,阿灿还小,恰是长身材的时候,有个三两年就能保养过来,母亲不必太担忧。”
桂花去摆佛像。
在这个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的期间,有的时候至心憋屈。
薛灿想着长嫂如母不能违背,并且方才母亲也没说不能抱,就伸开两条小胳膊把自家二嫂的脖子抱住了,小面庞也贴了上去。
木槿从挑出来的六节藕内里捡了两节出来放回水盆,踌躇半晌,挑了两节不好不坏的出来,脚底下挪挪,把水盆一挡。
再然后绕道捎上小舅子进内院给晋阳侯夫人存候。
然后吃早餐。
纪真瞅着丈母娘嘿嘿笑。前次老夫人叫他畴昔说话,他和薛凛才站了那么一会儿丈母娘就到了,明显是早就盯着了,护短护得那么较着,连太夫人的面子都卷了。
纪真看着怪心疼的,当即把人抢了下来,理好衣服,牵起小手,这才跟薛世子说话:“今后阿灿住水砚堂,我们归去再说。”
纪真连扒三大碗饭。
当晚,薛世子仍旧夜宿京郊大营,想媳妇想得睡不着。
世子大怒,单手把弟弟一揪,拎在半空,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世子:“……”明天好想揍他弟弟!
朝晨醒来,纪真起床。
木槿不情不肯地提示:“另有安远侯府。”
纪真眨眨眼,对大觉寺那一池子弓足的超然职位有了更深切的熟谙,也对本身在那几位老衲人面前获得的虐待产生了迷惑。得大觉寺众位得道高僧的另眼相待,他纪或人何德何能!有题目,下次找师父问问。
略坐了坐,晋阳侯夫人带着纪真畴昔安锦堂给老夫人存候,除了纪真拿来的两节藕,还从明天小儿子拿来的茶叶里挑了两种一样包了一两。
纪真对着才下了藕种的小水池念了一百遍《金刚经》。
纪真吃饱喝足,往椅背上一靠,说:“这东西太招眼,明天往母亲和老夫人那边一处送两节,别人就不消管了。另有前面的池子,把中间的亭子清算出来改成佛堂,改天问师父讨一座小佛像。薛家世代驻守西北,殛毙太重,我要对着弓足日日诵经百遍为薛家祈福。”嘿嘿,免得有人朝他开口。
纪真被自家美人小厮的小家子气惊呆了,说:“母亲对我不错,要好的。”
到了安锦堂,老夫人没见,只使了人出来传话,说是头疼歇着没起来,不必见面了,只在内里行个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