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说:“无碍。”一边拿了挂在马脖子上的水囊喝水。
纪真如果只是纪家阿谁病弱的庶子,哪怕顶着十二岁小三元十三岁小解元的名头,老天子也不会多看一眼,毕竟不管是小三元还是解元全部大周朝都很多见。以是当初薛家太夫人来求,几近没费甚么力量就求到了。
晋阳侯夫人诘问:“测验成果呢?”
晋阳侯夫人在小儿子头上摸摸,说:“真哥儿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无辜被我侯府扳连。”
纪真笑笑,两手接过一口喝干,说:“再来一杯,我可渴坏了。”
车都没有一辆!
一转弯,就见他们家圆头圆脑的桂花正在不远处跳着脚冲他招手。
吹干,递给丈母娘:“母亲,《陈情表》。”
纪真踌躇一下,小声说道:“我只恐……会迁怒侯府。”说动手指往上方指了指。
纪真不想多跟人废话,笑了笑,冲四周人一拱手,回身牵了马带着桂花就挤出了人群。
很快拿了过来。
纪暄端着茶,眼睛却不敢看纪真。
纪真苦笑一下,说:“题目不难,我很快就做完了。”
太子垂下眼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车上方才掀着车帘旁观了统统的中年男人在纪暄脸上细细看了一遍,问:“方才阿谁,就是纪真?和你同平天生辰的纪真?”
身后等着学子出考场的人很多,桂花不敢说话,就亮晶晶地看着他们家少爷。少爷去考殿试了,看时候必定还提早交卷了,少爷必定考得好极了!
晋阳侯夫人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谨慎瞄了一眼父皇的神采,太子更加忐忑了,对纪真的出息也多了几分担忧。这些年父皇对薛家更加顾忌,特别是做过他伴读的阿凛,更是被拘在京郊大营等闲不得离京。
不但成不了,他还能扒掉薛家和纪家一层皮。
以纪真的才调,或许等上几年会更好。
晋阳侯夫人惊奇地看着纪真。老夫人面子大,陛下都等闲不敢驳,如何会成不了。
纪真说:“拿文房四宝来。”
但是纪真中了会元,没驰名师,乃至一向在养病也没如何端庄念过书,他恰好中了会元,十七岁的会元。又在殿试上做出了非常标致的文章,六元之才和解元庶子的不同太大了,由不得老天子不起火。
纪真连续灌下三杯茶才停手。
纪真笑笑:“母亲,我不爱仕进。仕进要整天跪来跪去的,我身子弱,膝盖疼,不好打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