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一锅煮了十六个茶叶蛋。
转天,纪真和薛凛兄弟早早就起了床,先做完了各自的功课才筹办宴客之事。
一听那么费事,母女两个就都放弃了,转头筹议起明日宴客的事情来。
出门的时候纪真表情有些降落,忍不住想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小纪真又会如何。想多了又觉很多余,大觉寺属于小纪真的那盏长明灯已经撤掉了。师父是如何说的来着,小纪真已经投胎了,一个好胎,安然喜乐,繁华平生。
纪真给人把了个脉,神采就奥妙起来了。怒急攻心,应当还吐了几口血,该不会是因为他吧!
纪真揪着马鬃爬上马背,转头朝薛凛龇牙一乐:“媳妇,我们回家呀,别归去太晚让婆婆惦记!”说着一拍马脖子加快向前跑去。
好香!
纪真一脚踩在薛凛脚背上,碾一碾,再碾一碾,踩住不放,却也不再刺激这个被刺激狠了的便宜爹了。
纪真把几罐茶叶挨个闻了一遍,挑了两罐,说:“母亲一罐,老夫人一罐。”
这时纪真才刚吃完两个,看看剩下六个,号召桂花:“拿食盒装了,让秋红送去缀锦院,给阿灿趁热吃。”
看时候还早,纪真说:“我总感觉去纪家的话会有甚么不太镇静的事产生,为免明天迟误事,现在走一趟吧,归正时候还不晚。”
纪真踢归去两脚,说:“父亲,我已经放开了,您也放开吧。我现在过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薛凛在桌子底下踢了纪真一脚。
晋阳侯夫人留了小儿子说话,又叫了薛楠过来。
薛凛前提反射一咬。
薛凛瘫着脸吃了半锅。
薛凛想了想,起家跟人进屋换衣服。
“好吃吧?”纪真笑眯眯的。
纪真放下茶叶,把薛灿往腿上一抱,小面庞一揪,说:“吃几个都行,明天换方剂,今后忌口就没那么多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薛灿伸两根小手指:“要吃两个!”
回了水砚堂,纪真先赶着给薛灿做了药浴针灸,把人打发了又拿过明日的宴客名单看了看。人未几很多,倒是没甚么外人,都是薛家亲缘极近的嫡亲,别的几房的姻亲都没请。纪真本身没甚么要请的人,纪家不算,朋友他也只要一个半,梁二算一个,魏齐算半个。只是梁家和薛家向来没甚么来往,魏家又乱,扯上家属的事还是远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