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侯夫人把帐本推给丈夫。
本日是太夫人寿辰的正日子,请的客人大多是薛家的故交旧部,再就是姻亲了。
纪真冷静退后几步,跟特地提早几天回京插手晋阳侯府老夫人寿辰的纪曜说话。
再也找不返来了。
当晚,晋阳侯几乎被媳妇揪肿耳朵。
邻近中午开宴,宫里的犒赏下来了,天子的,皇后的,太后的。薛家太夫人面子太大,宫里除了这三个,还没人敢对太夫人用赏的,哪怕是贵妃位上的。
她的儿子,从出世起就被她弄丢了。
老丈人你太坏了……
纪真冲太子殿下微微一笑。
又羞怯一笑:“我没事的时候就爱在庄子里捣鼓点小东西。”就是中间庄子仆人来头都不小,老丈人如果能给打个号召的话就轻易多了。
晋阳侯一看,傻眼了。咋,咋有那么多都跑儿媳妇名下去了!
郑氏坐了好久,直到厨房送来午膳,她终究晓得,明天她是走不出这个院子了,也见不到她的儿子了。
纪真顿时打蛇随棍上:“爹你真好!”
纪曜亮晶晶地看着堂弟。他在内里一其中等县做了一年文书,长了很多见地,攒了一肚子话想要跟堂弟说。并且家里产生了那样的事,这个堂弟竟然能够毫不踌躇一笑置之,胸怀之宽广,实在让他佩服。
早膳过后,一家人都开端繁忙起来。
薛灿跟着拥戴:“爹你真好!”
太子殿下摸摸鼻子,从速免了侯府世人的跪礼。
太子带队,看到跟着晋阳侯迎出来的纪六元,略心虚。欠人太多银子没还,本身没银子还,又没脸借媳妇嫁奁银子还,偏借主又是他至心敬爱的,太子殿下的表情,别提了,的确糟心透了。
晋阳侯顿时就又想起了五郎带到西北的东西,这类“小东西”,不怕多!
亲爹必定又要受刺激了……
安远侯府,正泽院。
如许无能的太子,如许动不得的薛家。
晋阳侯府。
安远侯府也来人了,纪侯爷带着两个弟弟和纪晖纪曜纪晓,阖家男丁都到了。内眷,老太君带着二太太四太太,还带了二房两个已经到了说亲年纪的女人。
晋阳侯夫人拿出丈夫的私房帐本子,翻开。
晋阳侯哎哎叫喊着告饶:“媳妇媳妇,我真没偷藏私房,真是才到手的。那不是,前些日子抄了很多人家吗,有个专跑西北跟胡人做买卖的商队,小八带兵剿过一次劫匪,救了他们家仆人一命。这是他们家买了贡献过来的,我一个庄子,小八一个铺子。这不是返来事忙,你又整天拉着我说儿媳妇,我这不就给忘了么!媳妇媳妇,快别揪了,肿了肿了。不不,我不疼,媳妇你细心手疼!媳妇我给你留着好东西呢,都在背面呢,都是他们跑太慢了!小兔崽子们,老子都给亲娘过完寿了,那帮小兔崽子竟然还没到,欠/练习都!返来就让他们去跑护城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