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蜜斯,请不要痛恨彥公子。彥公子怀着惭愧之心,怀下落空爹娘的痛远走他乡,这些年也不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古强感慨道。
“很快,探子回报,这场厮杀中不但有西昌国的军队,另有我大安的军队。而我大安的军队,不是在共同抗敌,而是在相互残杀。将军与武将军之间产生了分歧,将军主张出兵,武将军主张按兵不动。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能压服谁。将军点兵要出战,武将军禁止,下边的将士不晓得要听谁的。最后,将军带着亲卫及一部分情愿听将军调遣的将士出战,这一去,便是血染疆场。老奴没本领,没能庇护好将军。”他说到此处,节制不住情感,有些哽咽。
周伯彥幽幽地低语,“怕她会恨我。”
这么解释也对,但是,“既是爹舍命相救,他为何又担忧我会恨他?”青舒对周伯彥的反应很不解。
古强想了又想,建议道,“当年的事情,应当说给蜜斯晓得,蜜斯知情后,晓得事关严峻,或答应以从夫人那边问出甚么来。”
院中,青阳和洛小荣不肯拜别,姐姐,姐姐地叫着。弄得顾石头和保护头大,又不敢赶走他们,只能挡着不让出来。
古强感喟,“蜜斯,长公主和驸马只得彥公子一个孩儿,那里来的甚么孽子?依老奴之见,必是长公主的仇家将彥公子骂成了孽子。”
青阳承诺一声,拉着洛小荣围着保护直转,还不时摸摸保护挂在腰间的配刀的刀鞘。
“武氏和长公主向来反面,却不知为何二者在边疆上竟厮杀了起来。长公主的亲兵不敷五百人,武氏的私兵却有近三千人。当时,不知出于何种启事,西昌国皇子保护队超出边疆突入战局,帮忙长公主对抗武氏的私兵。即便如此,西昌国皇子保护队独一千人,人数上半数的差异使得长公主毫无胜算。”
“我爹到底是如何死的?”青舒的语气减轻,言外之意是她不再信这套说词。
古强拿信看,倒吸一口冷气,“公子,这是那里来的?”妄议长公主者斩,这是天子的谕旨,上至朝臣,下至平头百姓,哪个敢议?别说天子,就是太后娘娘都不允别人非议长公主之事。几年前,四皇子的母妃与一名朝廷命妇提及了惊才绝艳的长公主时,说了一句不入耳的话。太后娘娘耳闻后,大发雷霆,杖打这宝贵妃并贬其为末等妃嫔不说,还差点就赐下一杯毒酒给那名朝廷命妇。当时若不是彥公子苦求太后娘娘开恩,别说那名朝廷命妇,就是被贬的四皇子的母妃都活不成。
“将军的参与,已经窜改了大驸马一方的优势,将军一边庇护驸马与公主,一边劝武氏的私兵停止。未曾想,武将军带了近两千人赶到,援助武氏的私兵,使得我们一方死伤惨痛。眨眼间,大驸马替长公主挡下一箭,倒下再未曾起来。彥公子还是个少年,听到长公主凄厉的哭声,抓着染血的剑不管不顾地往长公主和驸马的方向跑。一波箭羽声破空而来,我回身欲救下彥公子,但敌手很难缠,我脱身不得。”
未几时,古强便到了。周伯彥把信往前一推,“当年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周伯彥一口回绝,“不成。”
青舒迷惑了,将军爹的死关周伯彥甚么事?不是说将军爹是为了长公子的孽子死的吗?
古强难堪,“公子,那是将军夫人。”是的,不管这几年古叶氏如何不着调儿,可毕竟是他们崇拜的将军娶进门心疼的夫人。他怎能去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