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彥看了眼哭的眼睛红十足的青舒,再看看本身穿在身上的衣服,“等一等,哥哥和姐姐在谈事情,顿时就好。”
“将军是为护他而死,他耿耿于怀至今。他曾说过,这世上谁恨他都没有事理,唯有少爷和蜜斯恨他,是应当的。他感觉是他害得少爷和蜜斯落空了爹爹,他应当被痛恨。”
古强一怔,忆起当年的事,说不出话来。说句内心话,他不想蜜斯卷进当年的恩仇中去,可世事向来不是按着小我的志愿来的。你不想参与,你不想谋事儿,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你事儿。
青舒非常的震惊,一时无言。长公主和驸马,西昌国皇子,另有一个不晓得是甚么身份的武氏,一个比一个有来头儿,这类混水将军爹都敢趟?
周伯彥幽幽地低语,“怕她会恨我。”
“很快,探子回报,这场厮杀中不但有西昌国的军队,另有我大安的军队。而我大安的军队,不是在共同抗敌,而是在相互残杀。将军与武将军之间产生了分歧,将军主张出兵,武将军主张按兵不动。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能压服谁。将军点兵要出战,武将军禁止,下边的将士不晓得要听谁的。最后,将军带着亲卫及一部分情愿听将军调遣的将士出战,这一去,便是血染疆场。老奴没本领,没能庇护好将军。”他说到此处,节制不住情感,有些哽咽。
周伯彥也难堪,古叶氏不但是仇人之妻,还是他一心要娶的女子的亲娘,不好办。
周伯彥目送他们三个分开后,昂首看了看天涯的云,“请管家。”
青舒倒是没有戳破他的大话。
第二日一早,青舒支开身边人,传古强到书房说话。
“不找彥哥哥,要找姐姐玩儿。”这是青阳的声音。
获得答应,青阳和洛小荣出去,一下就围到青舒摆布,体贴青舒为何红着眼晴。
青舒词穷。如果原主在,应当是会痛恨他的吧!就像他本身说的,因为他,她的将军爹才会死。将军爹一死,他们一家人再没有幸运可言,日子都过成了那样,没有欢笑、没有母慈子孝,贫困得志的差点就揭不开锅了。
这么解释也对,但是,“既是爹舍命相救,他为何又担忧我会恨他?”青舒对周伯彥的反应很不解。
古强拿信看,倒吸一口冷气,“公子,这是那里来的?”妄议长公主者斩,这是天子的谕旨,上至朝臣,下至平头百姓,哪个敢议?别说天子,就是太后娘娘都不允别人非议长公主之事。几年前,四皇子的母妃与一名朝廷命妇提及了惊才绝艳的长公主时,说了一句不入耳的话。太后娘娘耳闻后,大发雷霆,杖打这宝贵妃并贬其为末等妃嫔不说,还差点就赐下一杯毒酒给那名朝廷命妇。当时若不是彥公子苦求太后娘娘开恩,别说那名朝廷命妇,就是被贬的四皇子的母妃都活不成。
周伯彥沉默。
“为甚么?”
青舒听的心惊胆战的,“那,那孽子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