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舒内心阿谁愁闷,忍下磨牙的打动,低声回道:“多谢娘体贴,已经好些了。”能不低声回话么,如果声音略微大点,惊吓到了面前的亲娘,她这作女儿的可真就罪恶大了。
古叶氏唔唔地哭起来,不敢与青舒对视。
儿子、女儿向她施礼问安的时候,她只是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叫似,“起吧。手上的伤,好点没有?”
青舒自顾自地说:“娘,爹的东西既然是留给我们娘儿三个的,我们娘儿三个又不能一条心,不如我们就分了吧!两三万两的产业归娘,娘的嫁奁天然也归娘。米铺和小田庄归我。杂货铺和大田庄,另有这座府邸,以及那朝廷赏下来的千两黄金归小阳。看,女儿分派的多公道。娘是长辈,占大头。小阳是古家独一的男丁,天然要占这些东西。女儿是要嫁出去的,除了当属当份儿的嫁奁,天然不能多拿。”
古叶氏的面色很白,不是那种安康的白净的白,而是长年闷在屋子里不见阳光又贫乏活动的白。一样的,露在袖子外的双手也是那种不安康的白。她的身子很薄弱,并且又穿了素白的夏衫,再加上她暮气沉沉、愁眉不展的模样,若在日落时分让人看到,还真就人鬼难辨了。
古叶氏瞪大了眼,薄弱的身子如秋风中的枯叶般抖得短长,“你……你……”
青舒对此视而不见,“娘,把属于我的铺子和田庄的契纸给我,我本身保管。另有,小阳跟着我过,他分到的那些临时也归我保管。来,娘,把属于我和小阳的给我,至于属于您的,您爱给谁,您爱如何弄,我和小阳都没有定见。”
古叶氏哭得凄惨痛惨,“不,没了,是你大伯拿的,是你大伯他,他……唔唔……”
青舒和青阳在外间等了约莫有一刻钟,古叶氏才打理好,由丁家妹扶着从阁房出来,坐到了外间的椅子上。
古叶氏哦了一声,暗见晓得了,然后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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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妹吓的身子一颤,颤抖着出去了。
古叶氏吓坏了,抖动手,指着面无神采的青舒,“你,你要干甚么?我是你娘。”又有气有力地喊:“苏妈妈,苏妈妈,快将这个牲口赶出去,赶出去。”
而站在门外的苏妈妈一脸的愁苦,想劝又无从劝起,只得往外走,去守文澜院的院门。
青舒和青阳到文澜院问安的时候,古叶氏已经起了,正坐在阁房的打扮台前由丁家妹服侍梳头发。
青舒这才又开口,“娘,昨日女儿让苏妈妈带的话,带到了吗?”
青舒悄悄地呼出口气,能不轻点儿么,如果吓到面前的亲娘她就是大不孝。她压下甩亲娘巴掌的打动,缓了缓情感,用缠着布的手重碰青阳的头一下。待到青阳昂首,她说道:“姐姐有话和娘说,你先归去等姐姐,一会儿一起吃早餐。”
这可疑的声音不是别人收回来的,是青舒。她已经忍不住开端磨牙了。若古叶氏不是这具身材的亲娘,青舒真想上去先给古叶氏一巴掌,然后再吼她一句“你他娘的真有病!”。
青舒面无神采地盯着古叶氏的眼,在心中冷静地从一数到十,忽地一笑,“我爹是六合间最伟岸的男人,他活着的时候疼你、宠我宠小阳,忠君爱国,受人尊敬。他身后,留给我们娘儿三个这座占地近四亩的府邸,一间买卖昌隆的米铺,一间收益不错的杂货铺,另有都城近郊的两个田庄。当然,撤除你那微薄的嫁奁,府里妆点门面的安排、库房里存放的银子和值钱的玩意儿,林林总总地换算成银子,大抵也值两三万两。哦,对了,爹爹去后,朝廷还赏下来千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