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流了好多血,大夫说如果伤口再深点我肩膀就废了,现在伤口还模糊作痛呢!”
见龙霂言没有答复她的题目,顾长歌也不甚在乎,“好啊,不过徒弟我懒得动,你给我打扮吧。”
“绝对是传世名作,不过徒弟你写这些情情爱爱的戏词是越写越谙练了,那甚么时候也带个师娘我看看啊!”
如果不说,他更像是来自江南的举子而不是刚从漠北厮杀而回的铁血将军。
“好了,别装不幸了,坐下来陪我喝茶。”
当北蛮战事安定后,回朝受赏的顾长歌第一次走入京都的贵族圈。这使得世人纷繁惊奇于他的表面,他长得并不像京都男儿的结实,而是略显阴柔,鼻梁挺直,皮肤白净,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就仿佛两汪寒潭,幽幽的泛着寒光,又似雾气迷蒙深不见底。
年纪悄悄尚未娶妻,家里又没有公婆贡献,前程一片光亮,表面又是一等一的好,可想而知回京以后,顾长歌会遭到如何的追捧,固然那些世家大族看不上,但其他一些家世稍低的夫人早将他当作自家女儿的佳婿。
感遭到了自家徒弟语气有些松动,顾长歌更加添油加醋,“徒弟你是不晓得,最后攻打月氏国王都的时候,他们的大将军竟然背后里偷袭我,枉我还敬他是个豪杰,想跟他来个公允决斗,幸亏我闪得快只伤到了肩膀,不然徒弟你都看不到我了。”
龙霂言推开房门,就瞥见顾长歌懒懒地躺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他刚写的戏本。似是闻声了响动,他微微支起家子,未束起的青丝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发明是他,凌厉的端倪刹时温和了下来。
“徒弟,等下次,我再好好唱给你听。”
外出交战的忠武将军将军顾长歌即将班师回朝。
当然,这不但与他立下的军功有关,更是因为在这一年里他被王震收为义子。镇北将军王震出自五大世家王家的旁枝,可他才气压王家嫡派掌管王家在漠北的兵权,足以看出其手腕不凡,能得他青睐,顾长歌才气小小年纪就位居高位,不然以他浅显的出身想要出头还需求在军中渐渐熬。
“这么严峻?”
龙霂言看着顾长歌笑的弯弯的眉眼,仿佛方才阿谁满眼悲惨的女子只是他的错觉,“既然你感觉写得好,那就登台唱一段,也好让我看看是否有不当之处。”
“徒弟,我肩膀疼。”顾长歌一脸委曲的看着龙霂言。
京都,醉梦坊。
要说这个顾长歌,也是个传奇。
还未等这个京都新贵多享用几分京都的繁华,西部边疆又传来战事,在大部分朝臣主和的环境下,秦帝力排众议对峙出战,还任命年纪尚幼的顾长歌为主将,并在朝臣纷繁恳请收回旨意时号令雄师开赴出征。
“怕甚么,我但是他发密信召返来的。”
顾长歌接过帕子对着铜镜细细将脸擦净,接着拿起桌上的木梳想要将长发束起,可不是这边掉下几根就是那边留下几缕,梳了半天还是披垂着一头长发,一旁的龙霂言实在看不畴昔了,走到她身后替她梳了个京都男人常梳的发髻。
上底粉,抹油彩,画眼线,描朱唇,行动由生涩渐突变得谙练,他将她冷厉的端倪一点点染上女儿家的娇态,似是感觉她的唇色有点淡了,他提起画笔沾上唇脂筹办再细细描补一番,耳畔却传来悄悄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