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长歌不急不缓的穿过中庭,洁白的月光照在枝叶上,就像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薄纱,昂首看了看玉轮,才恍忽想起再过几日就该是中秋佳节。
她不敢面对这座繁华的城池。
如果不是当时西齐政局有变,主公必须赶回西齐措置,他毫不会帮顾长歌向主公坦白她的伤势。当时候,她并不像他回报的只是被剑气擦破了皮,而是被长剑贯穿了肩胛骨,更让人担忧的是,不知是否因为即将国破,对方并没有顾及甲士的名誉,而是在长剑上涂了毒药。并不是甚么剧毒,只是常见的毒药,可却让伤势进一步恶化。
“部属在。”
空无一人的房间传来一个嘶哑的嗓音答复他,“他混在一个商队里,诡计隐姓埋名回到京都,部属抓住他后已经问出那份密函的下落,已经取来,肯定为真迹。”
对于不好的事恋人们老是下认识的挑选不信赖,但常常那就是本相,就如当初顾君行信赖他对顾家的虔诚,换来的只是尸首吊挂于城门示众,现在,他也只得了一个身首异处的了局。
她自发得将后续措置的很洁净,但齐天盛也是个老狐狸,当年作为顾国公的亲信却能在秦帝雷霆手腕下得以保全还步步高升的人,又如何会是一个简朴的人物。现在秦帝多重用庶族后辈,出身世家的齐天盛早已不如前两年风景,此次出征就属他的品级最高,在军中资格最老,所觉得了夺权他不但保存了当时密探传来的密报,更是捏造了她与月氏国大将军的来往函件,盖上了她的私印。晓得秦帝对于顾家之事最为在乎,是以还策反了她身边的一名亲兵,写下认罪书控告她为顾家余孽,为报仇通敌卖国,并且在他率兵前去伏击之时就已派亲信乔装打扮混出虎帐,带着他所谓的证据潜回京都等候他的唆使。
顾长歌这才对劲的开口,“走吧,我们去见见天子派来的人,他们也该到了。”
齐天昌明白这此中能够有诈,可又忍耐不了抓住月氏国王室的引诱,以是在做了万全筹办后还是带着亲兵前去偷袭。说到底他还是不信赖那份密报是假的,不信赖顾长歌这个前程大好的将军会叛变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