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是常来家中与父亲把酒言欢、下棋品茶,曾经他也会抱着她笑着说要她长大当他儿媳妇,曾经他也是要喊父亲一句“表哥”。
“臣还未曾婚配。”
即使世家做大,威胁皇权,但为甚么恰好是顾家,还是以那样惨烈的体例。
“不错不错,在边陲磨砺了几年也更加慎重了,不如当初张扬。”秦帝出声夸奖随后话题一转,“但九横,你可知那么多将领朕为何独独选你带兵出征?”
顾长歌苦笑自嘲,“臣当时初入京都,初生牛犊不怕虎冲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放臣一马。”
“臣遵旨。”
等顾长歌站住,秦帝又不知从何提及,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九横也已到弱冠之龄了吧,可有婚配?”
沉默过后,秦帝问道,“九横,你说这天下事谁的天下?”
“苏明,你对于顾长歌如何看?”
“他杀王德昭时你又不是没瞥见,可有半用心慈手软?”秦帝嗤笑,“这个顾长歌可不是个善茬。之前让暗卫调查他,可有甚么疑点?”
“朕本日能把他捧上天,天然也能让他重新一无统统,挑选他,只是因为他是相较而言最好的一把刀,但可不是独一的一把。”
顾长歌低垂的眉眼收敛起统统情感,抬开端时,她听到本身的声音在房间里反响,“臣自当为了皇上肝脑涂地。”
桌上画的是一幅松柏图,松下有只猛虎熟睡。远处群山巍峨,云雾环绕。
听秦帝开口,苏明便让在外等待的宫女拿东西出去奉侍秦帝换衣寝息。
顾长歌低头谢恩,“臣在此先谢过皇上。”
秦帝拍了拍顾长歌的肩膀,“好好好,朕天然也不会虐待你的。等你率雄师回城受封,朕自会好好嘉奖于你。”
远处,天涯垂垂出现一抹红色,拂晓将至。
“臣痴顽,不明皇上深意,还请皇上明示。”
“那等你回京,朕为你找一个才貌兼备的高门贵女许配于你。”
顾长歌浪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指甲早已抓破手掌,鲜血顺着指间滴落在空中,一滴一滴似拍打在她心上。
“九横,过来帮朕看看。”很久,秦帝放动手中的笔,喊她上前。
她毫不成以就这么等闲的便宜了他,他既然最看重这个江山,那么她就要让他看着,她是如何毁了它。
秦帝也不叫她起来,只踱步到她面前,开口,“朕还记得你第一次瞥见朕的时候可不是如许的。”
顾长歌委宛推拒,“皇上晓得的,臣在醉梦坊已故意仪之人,不然当时臣也不会痛下杀手,只是苦于良贱不能通婚,才担搁至今,不过臣还是谢过皇上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