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抬脚往过走。
傅珩笑,“没说问你阿谁,嘉奖个别的。”
“真的吗?好好好,那我去和皇天后土说一声,你不想上香只想去死。”
傅珩嘲笑,“现在太子堕入金良错的案子里惹得一身骚,你说二皇子最想干的是甚么?”
疆场上烧烟熏仇敌,也烧不出这么浓的烟来。
徐西宁对京都这些皇子,体味都未几。
即使恩赏是二殿下请来的,也要让太子晓得是如何回事。
傅珩批示人将马车上的书搬下来,点头,“嗯,想要插手他们这个大师庭,就得插手他们上香教。”
“二皇子不会现在戳穿傅筠,如果要给太子一个重击,他就会先拉着粮去济南府,然后比及粮食闹出性命,他再写折子哭诉,到时候……”
徐西宁警戒的看着他,“甚么?”
徐西宁略一揣摩就明白过来,“傅筠手里那批粮,是旧年陈米,发霉的,二皇子如果将这件事……不对。”
徐西宁一来,王禄就孔殷迎上,“夫人,方才二殿下来府里,和二爷要走了他手里那批粮,二殿下算是白得了这些粮,但是承诺二爷,进宫去给他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没想到,赈灾的差事固然落到二皇子头上,二皇子却也不鄙吝这个恩赏。
王禄看了徐西宁一眼。
哪怕二皇子是为了白嫖这些粮呢。
徐西宁看着这个一身心眼子的病秧子,“有甚么话,你无妨直说?拐弯抹角的,你就不怕思虑过分再熬出个心血不敷?英年早逝?”
“如此,既能让皇上气愤更加,也不至于让灾区百姓真的就吃到发霉的米。
吉庆堂掌柜的王伯一脸震惊站在他面前。
“而傅筠,自作聪明,也必然会在二皇子分开以后,立即就去见太子殿下。”
徐西宁踌躇一下,“痛打落水狗?”
赵巍:……
搬场的马车缓缓停下。
吉庆堂后门门口。
徐西宁刹时醍醐灌顶,“他怕返来以后,太子就已经安然过关了,以是要在分开之前,给太子来个雪上加霜。”
“哀鸿受灾已经够不幸了,如果真的吃了发霉的米,闹出性命……
他先找太子,再找傅筠。
“那他想干甚么?”
“王爷爷,我也要上香!”
傅珩直接被气笑了。
非论太子如何抵赖,他都逃不脱这污水。
好家伙!
“瞧着还是严峻,但是也能下地行走了,只是坐还是不能坐。”
顿时冲动地就蹿上前。
“他给了?”傅珩从前面出去,嘲笑里带着点挖苦,问。
镇宁侯府到底是太子这边的。
高老头绷着脸重重一声哼,“我就算是死,也毫不会上一根香!”
“你筹办作壁上观吗?”傅珩问。
徐西宁点了个头。
徐西宁正从后门出去,看王伯往死里气高老头,元宝畴前堂过来回禀。
高老头气的神采发黑,“你是不是有病?我哪句话说我想死了?”
一抬眼——
一旦出了事,就是太子教唆了傅筠。
“筠儿板子的伤好的如何了?”老夫人脸上挂着笑,问白氏。
本来傅筠主动买粮,就是为了从太子这里得一个恩赏。
傅珩看徐西宁的目光带着赏识。
“他可真是病急乱投医,连死都不怕了。”傅珩凉飕飕的点评一句,转头在八仙桌旁坐下,自斟一杯茶,“你去吧,甚么都不消管,忙你的去就行了。”
前堂。
眼角一抽,转头问傅珩,“这就是上香?”
烟雾环绕间,瞧见墙角处,一大一小正双手举着高香,对着前面两匹马的马屁股振振有词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