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长刀,徐西宁手臂上的血,顺着长刀滴滴答答往下落。
宋氏跟前服侍的一个小丫环屁股着火了似的就冲了出去。
“问你呢!”皇上一声怒喝打断云阳侯短促的思虑、
兵部尚书语落,中间京兆尹忙道:“京兆尹府衙和京卫营的人也可去,毕竟是京都四周的乱子,不管有没有悍匪,闹出山火,总要去措置的。”
他吓得扑通跪下,“启禀陛下,本日一早,臣侄女徐西宁去京郊庄子上的时候,路遇匪贼挟制,这伤,是臣为了救徐西宁伤的。”
云阳侯眼皮一跳。
“那你便尝尝!”
兵部尚书忙道:“陛下,臣觉得,当务之急,是立即派人上山,一来缉捕悍匪,二来灭火救人。”
“派谁?”皇上道。
宋氏忙道:“侯爷,是五百万两,五百万两!”
云阳侯一个激灵,从跪着,变成跪不住,跌坐在地。
云阳侯听得心脏都快跳不动了。
傅珩带来的二十人,一半重伤,一半重伤。
宋氏顿时神采大变,一把抓了云阳侯的胳膊,“如何现在进宫?该不会是陛下晓得甚么了吧?”
皇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为首的一个,没有带蒙面黑巾,眼底盛着滚滚杀意,看着徐西宁,“我如何向来没有传闻过,云阳侯府的三蜜斯这么能打?本日,我倒要亲身领教一番!”
宋氏抓着云阳侯胳膊的手徒的收紧,满目惶恐,“侯爷,不能让陛下晓得老夫人也被抓了啊!”
那丫环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宫里来人,传侯爷进宫,说马上进宫不得迟误。”
这但是他眼皮子底下。
皇上坐在桌案后,阴沉的脸上裹着萧杀的肝火,啪的一拍桌子,“你身上的伤,从哪来的?”
能这么做的,只能是敌国。
云阳侯叩首如捣蒜,赶紧领命。
云阳侯出来的时候,御书房里黑压压站了一片人。
傅筠收到圣旨的时候,正与镇宁侯夫人在家商讨结婚的事,猛地传闻要带兵去青灵山缉捕悍匪,惊得差点跪下。
竟然闹出如许荒唐的事。
可圣旨当头,由不得他回绝。
他那军功……
如果皇上晓得了……
宋氏让她一嗓子喊得吓一跳,“作死的,端方呢!”
他砰的叩首,“陛下息怒,臣想着,不过是乌合之众宵小之辈,臣带府中护院便能处理。”
当初西北军抓了他,只可惜那场磷粉虐杀让西北军死了个干清干净。
皇上快气死了。
三十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把来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徐西宁认出了这小我。
那帮匪贼疯了吗?
火烧青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