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我、没骂我、也没轻视我。”吴敏摇着头,老诚恳实的说道。
“爹。”
柳香等人左看看,右看看,叹了一口气,也走了。
吴年说道。
李平看了看,私塾里只要一个坐位。但既然是吴年让他坐,他便也只能一拱手,坐了下来。
吴年回过甚,对吴敏说道。
真是万幸,万幸。
但这辽东,却因他再刮风暴。
“都消消气。姐。那么粗的棍子,你拿在手里头也吃力。小金。你把夫人手里头的棍子拿了。”
吴年抱着吴敏,沿着走廊,来到了私塾里。李平坐在太师椅上,头上绑着蓝色的布条,包肿的很大。
“爷。这一回,你得做主,如何也得给他一个经验。”陈氏一脸果断的对吴年说道。
“先生免礼。坐。”吴年哈腰放下了吴敏,很客气的对李平说道。
陈氏看了看吴氏,长叹了一口气,悄悄福了福,回身走了。
“先生啊。犬子恶劣,干出这类事情,都是我教诲无方。我在这里,给先生赔不是。也请先生不要放弃他,持续担负西席先生。教诲他成才。”
吴年安静的说道。
“爹。我不敢。”吴敏耸拉着脑袋,小声说道。
吴年双手抱拳,非常诚心的哈腰施礼道。
“磕个头,说我错了。”吴年说道。
吴敏有些不情不肯,但还是跪了下来。
幸亏,幸亏,这混世魔王,还能听将军的话。另有将军能制他。将军也没指责我不称职。
“先生。我错了。”吴敏磕了个头,说道。
是每个读书人的抱负。
他娘也打啊。那么粗的一根棍子,打在这小子身上,他还不平气。
柳香是府中大妇,大小事情,都是她带着世人一起筹议,然后她亲身点头的。但是这件事情,她真不好管。
“爹。我拿石头扔先生。先生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吴敏常日里奸刁拆台,常常挨陈氏的骂,但被这么粗的棍子追着打还是头一次,心不足悸,更不敢坦白,小声说道。
“嗯。不敢就行了。爹也不跟你讲那么多的事理,你也听不明白。只要你听爹的话就行了。我带你去给先生叩首报歉,你今后乖乖上学。”
但他偷偷看了一眼吴年,发明老子面无神采,顿时害怕,委曲巴巴道:“是。”
这是观音菩萨,往孙猴子头上套了紧箍咒了。
“提及来。你小子扔错人了。那先生是爹请来的,你要扔石头,也该冲着爹的脑袋扔。”
“是。”小金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伸手拿陈氏手中的木棍。陈氏没有挣扎,顺服的把棍子给了小金。
但吴年也是皱起了眉头,好家伙,拿石头扔教员?他耐着性子,问道:“为甚么拿石头扔先生?他无缘无端骂你了?打你了?还是轻视你了?”
不管如何样,他这个西席先生,不称职啊。
“将军言重了。我必然把我平生所学,倾囊相授。”李平不敢受,赶紧站了起来,哈腰行礼道。他的心中实在是呼出了一口气。
“好了。都归去吧。这小子我领受了。”吴年昂首看了一眼众女,然后转过身抱着吴敏走了。
他出错了,爹不会打他,不会骂他,但是爹把脸一摆,可真是吓死他了。
对于吴年来讲,更有不凡的意义。
如果不把儿子教好,这偌大师业,恐怕要二世而亡。
吴敏看到吴年以后,仿佛看到了大救星,叫了一声后,挣扎着从吴氏的怀中冲出,撒开脚丫子扑向了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