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红润的唇瓣,在紫玉阴鸷的眸光里,云暮雪毫无前兆地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鬼啊……”
云暮雪内心乐开了花,暗道:小样儿的,一个丫头也敢这么欺负主子,敢情是还没被作践够吧?
云暮雪也就见好就收,假装一副忐忑不安地从锦被下暴露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只是那眸子里是满满的怯意。
今儿是皇后娘娘寿辰,指了然要傻子畴昔,万一傻子一个不谨慎说漏了嘴,到时候王氏和云晨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为了一张床,她就要前功尽弃,真是不值得!
不过是个傻子罢了,方才或许是吓得忍不住才喊出来的。
既然你要贤名,那好,我成全你!
声音比王氏的高了不晓得多少,王氏和云晨霜被吵得耳膜都将近裂开了。
昨早晨喝了满满一沙锅的鸡汤,又把王氏母女好一顿折腾,心对劲足地睡在王氏柔嫩温馨的大床上,她当真是神清气爽。
不过她到底是个机警人,脑筋转了一圈也就想明白了。
但是她这副模样落在王氏她们眼里,就好似被吓得浑身颤栗普通。
她们母女好歹还睡了个囫囵觉,这一夜可苦了紫玉了,被云暮雪一早晨又是喝水又是哭闹的给闹腾地活活起来十几次,几近一夜未曾合眼。
王氏和云晨霜从屏风后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王氏内心顿时阿谁滴血啊,她的卧房但是经心安插过的,比起宫里的嫔妃都差不到哪儿去。竟然就这么……这么被傻子给睡了?
见她迟迟不出来,王氏只得上前扯着被子,费尽唇舌地诱哄着,“好雪儿,娘把耗子给打走了。你快出来吧,头发还没干呢。”
云暮雪却俄然大哭大呼起来,“娘,有耗子咬我!快来救雪儿。”
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云暮雪翻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踩着了脚踏上的一物。
到时候,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霜儿岂不受她缠累?
“雪儿,哪有耗子?是紫玉这该死的丫头怕你冻着了,给你盖被子呢。”
万一传到宫里,就算太子不喜这傻子,看在云大将军和琅琊王家的面儿上,皇后娘娘也不能不过问。
母女两个扶着云暮雪坐到了镜奁台前,紫玉拿着一块乌黑的干布巾走上前就要给她擦头发。
王氏在边儿上好说歹说,好不轻易才打发了云暮雪躺她床上睡了。紫玉本要跟着王氏退出去的,谁料云暮雪又拉着她的胳膊不放,说本身怕鬼,王氏只得让紫玉留下。
她光想着从速给她擦干,本身好归去睡觉。无法云暮雪一会儿叫喊一声,不是说没擦到,就是擦得力度大,扯疼了她的头发。
狠狠地压下内心的讨厌,王氏忙对紫玉使了个眼色,看着紫玉退下去,就上前去哄云暮雪。
云暮雪躺在床上,闻声这刺耳锋利的声音,用心往床里蹭了蹭,把床上蹭得到处都是水。
王氏看她那副吃惊小鹿般的模样,眸子闪过一丝不屑,松了一口气。
她的屋子被云暮雪给占了,王氏只好到隔壁的配房姑息了一夜。
外头仿佛有人悄声说话,王氏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这如果让外头值夜的下人们闻声了,岂不背后里说她这个继母苛待嫡女?
云暮雪把头捂在被子里,笑得浑身高低乱颤:要不是她吼出那一嗓子,王氏怕是见不得她这般作践本身的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