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顾问紫玉的丫头,“好好服侍着她,今后少不了你们的好。”
那身衣裳固然比不上云晨霜和她的出风头,但面料做工也俱是上乘,起码穿了出去,别人不会说她这个继母渎职。
她一肚子的气,却又不敢发作,憋得神采乌青。
王氏一听,顿时来了精力,忙上前拉着云暮雪跪倒在殿内,“回皇上,大蜜斯自打八岁那年吓傻,一向由臣妇扶养。只是大蜜斯怕见生人,臣妇怕她冲撞了皇上……”
这倒也快,不消一刻,就已完成了。
她晓得,云晨霜不是甚么好东西,但这些世家闺秀也不是省油的灯。晓得她是个傻子,还往她跟前来凑,不过是想让她和云晨霜喧华起来,到时候,好让太子嫌弃了云家,当时,她们就有机遇做太子妃了。
王氏身后跟着云晨霜,这妹子穿戴比她娘还要放得开,一件玫红小领的收腰斜襟纱衫,把她那翠绿的身材勾画的凸是凸,凹是凹,小巧有致,绰约多姿。
想当年,“战王”萧腾但是风韵清华、高贵高雅,又为大齐立下了赫赫军功,京中哪家闺秀不倾慕于他?
起首映入视线的是王氏这个老的。
但是阿谁高华高贵的人儿,即便身子残了,仍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在宫门外下了车马,就有小寺人前来带路,足足走了两刻,方才到了乾元殿的正门。
只是还没说完一句话,就收回“呃”地一声脆响。
她一张尽是脂粉的小脸儿上绷得紧紧的,隐在华袖下的手攥成了两个拳头,咬牙笑道,“本来是李姐姐,我倒没瞥见!”
只是有很多人面儿上亲热,公开里却不买账。就像丞相之女李漱玉为首的几个世家闺秀,一见了云晨霜,俱都目露鄙夷,不屑地从鼻子里冷哼了几声。
……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太子身上抱去,“太子哥哥,你要娶雪儿了吗?”
萧然被逼不过,不由大惊失容,今儿如果承诺下来,他这辈子不就得跟一个傻子结婚?
不过云暮雪有她的体例,归恰是个傻子,装一装还是做得来的。
萧腾也不气,只是悠然得意地闲逛动手中的鱼竿,四两拨千斤的模样,让萧然非常有力。
她内心策画着,吃了些点心就领着碧如和春红出了门。
不过云暮雪光点头却没行动,孙宝珍又焦急了,“哎呀,你如何一点儿都不急?你mm衣裳那么都雅,你去处她要来穿穿,你的太子哥哥就不会被她给夺了去!”
只是太子在他这儿搜不到人,也不敢空口无凭地就给他扣上一个罪名!
他堂堂一国储君,还没这个癖好好不好?
他招手叫过龙泽,问他,“归隐那边有甚么信儿传来没有?”
他一个残废,又不能人道,活着已是苟延残喘了,这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对他这么傲慢的人,怕是最大的折磨了吧?
王氏在一边跟众位夫人酬酢,这边小辈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碍于颜面,她也不能说人家,肚子里气得要命,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紫玉被云暮雪调度了些日子,身子大好,除了不能说话,腿不能站,其他的倒还好。此时已起来,由丫头搀扶着,也出去了。
皇上也不计算,只大声叮咛,“起来吧。”
这话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一贯跟李漱玉走得甚近的兵部侍郎之女孙宝珍拿着帕子掩着嘴噗嗤笑了出来,其他几个蜜斯也三三两两指导着云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