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那只耷拉在床沿上青筋透露的手,“就是那一只。”
云暮雪趁着他松弛的当儿,忽地坐起来,手一扬,手中药包里的粉末,洒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话音刚落,他就软倒在了床边。
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只手已经齐根断了下来。
既然给她设了个圈套,那她倒要看看芷莲能玩出甚么花腔来。
萧腾见她不语,不由又诘问了一句,“到底哪只手?”
听上去是个丫头的声音。
那条案上面摆放着一个青铜兽口的大香炉,现在里头燃着熏香,冒着袅袅白烟。
捏了捏袖袋中的药包,云暮雪阖上了眼。
芷莲拉着云暮雪的手且行且走,未几时来到了一处幽僻的小院里。
做完这些的萧腾,俄然侧脸定定地看着云暮雪,“不管谁动了你,都不会有好了局!”
本来昏倒畴昔的那男人,疼得身子一拧,又晕死畴昔。
她不慌不忙地抬眼打量着屋内的安排,除了一张架子床,就是靠窗有一个大条案,简简朴单,看来也没人住。
萧腾看一眼小兔般温驯的少女,性感的薄唇不由扬了起来。
她定睛看时,倒是国公府一个丫头,被人给扔了出去。想来方才门外喊她的就是这个丫头了。
她垂下眸子,眼波暗转:看来有故事啊。
云暮雪吓了一跳,没想到萧腾竟会对这只手这般仇恨!
云暮雪心跳加快了,颇不天然地扭了扭腰。这姿式,如此含混,真让人浮想连翩。
声音寒如坚冰,让人不寒而栗。
她只好静了下来,乖乖地窝在萧腾的怀里。
未几时,就听那两扇被锁死的木门收回“吱呀”一声轻响,被人给推开来。
这个男人,固然身子残了,可每次,总在她有伤害的时候,能第一时候赶来救她。
萧腾只把一根手指竖在了她的唇边,温热的触感袭来,云暮雪不觉心跳加快了些许。
她顿时明白了,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悄地摸向了袖袋中的药包儿,捏在了指间。
谁把她给扔出去的?
过了一会儿,众位蜜斯都散开来,三三两两地抚玩着各色花朵。
这会子,她顾不上和萧腾置气了。
正搓动手来回打磨旋的她,忽听门别传来“咕咚”一声轻响,接着,门被一股大力荡开,一股冷风袭来,“砰”地一声,一个物体跌落在地上。
说罢,推开门,就把云暮雪给推动去了。旋即,那两扇门被她从外头关死了。
手指悄悄地捏了捏袖袋里的药包儿,她假装若无其事地任由芷莲拉着乱走。
“快走,有人来了。”正在怔愣间,萧腾俄然把她一把拉到怀里,转动着轮椅就往屋外走。
萧腾目睹着这小女子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丫头上身的衣裳,就要脱手去剥那男人的。
两小我躲到屋后的灌木丛后,云暮雪倚在萧腾坚固的怀里,甚是不安闲,只得无话找话,“那里有人?”
那语气活像一个讨吃馋嘴的小孩子,逗得芷莲笑起来。
另一手则虚虚地环绕着云暮雪,恐怕她掉下去一样。
云暮雪闻声关门声,就晓得里头不妙,回身去撼那木门时,纹丝不动,想来已经被芷莲给锁死了。
云暮雪倒没想过这些,觉得萧腾是想快点儿把事给办好呢,忙让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