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不要这么假,如此惺惺作态真是让她忍不住想呕吐出来。
打扮一新的云晨霜和上午截然分歧,浑身披发着一股幽幽平淡的香气,上身是一领银红薄纱褂子,上面穿戴一条烟紫纱裙。
刚坐到王青桐身边的云暮雪则巧笑嫣然地看着这场好戏。
云晨霜见母亲尴尬,咬了咬唇,端起酒杯就上前来,“大表哥,mm的命是你救的,这辈子做牛做马都酬谢不了您的恩典。只能聊借一杯薄酒,以表谢意!”
云暮雪却机警地往王青桐身后一躲,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嘻嘻笑道,“mm,表哥腿粗,你抱他的!”
王氏举着杯子的手就僵在了那儿。
母女两个轮番上阵,王青城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听云晨霜话里的意义,仿佛有点儿不大仇家。
话很冷,连声“姑母”也没叫,王氏却不在乎地笑了。
这一桌子就五个主子坐,除了王家兄弟坐上首,王氏和云晨霜两个打横相陪,巧的是,云晨霜就坐在王青城的下首。而云暮雪,则坐在王氏中间,王氏美其名曰好为她夹菜。
王青城却捏着酒杯斜眼瞥向云暮雪,迟迟不动。
这番话似是道出了她的衷肠,云晨霜越哭越带劲,哭得浑身都瑟瑟颤栗了。
就晓得王氏母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挤入朱门的机遇的,王青城救了云晨霜,当时两小我湿漉漉的,衣裳又薄弱,在世人眼里,那就是肌肤相亲了。
只是她提都没提云暮雪,这让王青城和王青桐甚是恶感。王青桐先是憋不住了,把酒杯放下,就冲云暮雪招手,“雪儿,过来坐……”
经了这么一出闹腾,王青城和王青桐也没心机纠结到底谁把谁推到水里去了。
云晨霜不甘心,还想扑上来抱着云暮雪,免得她说出甚么本相来。
王氏正酝酿得丰沛的豪情一下子就被他的话给截住了,瞪着眼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了。
这等功德儿如果能成,岂不是如了王氏母女的意了?
莫非想和稀泥?
至晚时分,王氏在云府的花厅摆出一桌丰厚的晚宴来,死活把王家兄弟推到主位上坐了。
她尽管拿眼对着桌上的菜扫来扫去,压根儿就没有工夫去理睬王氏母女的心机。归正这两个表哥也不是茹素的,不信王氏母女就能勾搭上手。
王青城把空杯子往桌上一墩,淡淡地说道,“你们不必谢我,救人乃是本分!”
云晨霜没辙了,王青城兄弟也没小我伸手过来扶她一把,她只好不幸兮兮地坐在地上。倒是墨菊还是个聪明的,上前把她搀扶起来。
见云暮雪姐妹都无大碍,就带着她们打道回府了。
云晨霜目睹着他喉结转动,心中乐开了花,脸上闪现出甜甜的笑容,和王氏两个对视了一眼,对劲地笑了。
云晨霜公然不是茹素的,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姐姐,我晓得你心智不满是跟我闹着玩的,但是你晓得吗?如果mm我没了命,将来你依托谁啊?爹娘百年以后,谁来照顾你?”
王氏既没过问雪儿的身材,也没过问到底谁把谁推下去的,此举何意?
这倒无可厚非,没个做母亲的晓得女儿劫后余生,哪能不动容?
用王氏的话来讲,那就是一家人要亲亲热热的,不分甚么辈分,谁是客谁坐主位。
王青城一脸难堪地瞪了她一眼,却没理睬地上哭哭啼啼的云晨霜,只是宠嬖地戳了戳云暮雪的脑门,“瞎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