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俄然叹了口气道我便是贼,最起码,在你们张须陀将军眼中,我便是贼。”
罗士信怔了怔,想了一会儿还是说出这两个字。
陈雀儿道。
李闲挑眉道还怕你不成?”
“多谢!”
李闲只感觉内心一热,脱口而出道那你便留在这寨子里!”
“你这武痴!”
罗士信摇了点头道张将军明我是来给你送信的可他并没有禁止,且常日里对我照顾有加,不来将这动静奉告你,我心中实难安是为不义之举。如果不能及时赶回军中报到,亦是不义,我不能那么做。如许,你找人给我弄一大桶热水来我好好洗个澡,找一身干爽衣服让我换了,再筹办三日的干粮给我便足矣!”
罗士信一窒,走拍了拍李闲的肩膀说道这世道我算是看破了,那里还分得清何人是贼何人是官?官府**民不聊生,赋税一年比一年高朝廷底子就不管地里粮食颗粒无收,逼死的人还少么?我倒是传闻河北窦建德攻陷县城然后调集灾黎屯田,贼人节制处所的百姓日子反倒过得好些!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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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闲点头道我先安排人筹办热水,但今晚你是毫不能走的。”
罗士信哈哈笑道我逗你的,吃饱了饭与你再说一会儿话,我还要连夜赶回齐郡历城去,张须陀将军不日就要率军出征,我还要赶报到。”
“不管冯孝慈用手腕勾引我们出去,我们若只是死守不出他还能有体例?那胡涂天子点名让冯孝慈来剿了我,他迟误不起!身为大隋的官员,他比我们更清楚阿谁胡涂天子脾气,如果久战不克,无需我们杀他那胡涂天子也不会放过他。”
拎着李闲为他筹办好的干粮酒食,罗士信前后逗留了不过一个时候便告别拜别。此次李闲命令翻开寨门放下吊桥,骑马一向送出去三十里,罗士信再三劝他,李闲担忧他路上不平安,拨了三百精骑庇护罗士信,罗士信推委不过也只能承诺。看着李闲身后那精锐的马队,罗士信叹道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我们齐郡郡兵到现在也凑不出千余马队,倒不是没有马没有人,而是没有马队的护具兵器,你这盗窟倒是这么多精骑!老子看的心痒痒,临走将你这盗窟打劫个洁净。”
罗士信哈哈一笑,随即骑了李闲赠给他的契丹名种一起绝尘而去,三百马队在前面相随庇护很快就消逝在视野中再也看不见。李闲一向比及烟尘散尽才拨马,心中还是感慨莫名。他实在没有想到罗士信竟然会冒险千里迢迢的来给他报信,这等大罪如果有人告到朝廷里只怕立即就会被满门抄斩。
“你在齐郡一日,我燕云寨的人马便毫不踏足齐郡地盘之上!”
李闲躺在船面上头枕双臂,看着天空中的浮云轻声说道。
罗士信将长袍闪去往中间一边走一边笑道吹牛-逼,有本领手上见真章!”
说完他也不在乎身边另有人观战,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待进了房门已经脱了个精光,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大木桶里。也不关门,就那么光亮正大的洗起澡来。伏虎奴走到李闲身边赞叹道生性萧洒,倒是一条豪杰子!”
李闲站起来讲道你还要命不要了!我不强求你留下来帮我,但也不能看着你活活累死!就算你是铁打的,五六天不眠不休你也吃不消。你若急着,今晚在此歇息一晚,我已经让人给你清算了房间,明日一早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