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府被扒了官服。
吴知府见儿子如许,模糊猜到和命案有关,问清楚后,岂有不帮手讳饰善后的?加上吴知府的外甥孟无澜也插抄本次乡试,要争夺解元。梁心铭是其最倔强敌手,用他做替死鬼再合适不过,恰好一箭双雕。
他看着王亨,总算明白到传言说他脾气乖戾、喜怒难测的评判了。王亨岂止脾气乖戾,还冷酷无情、六亲不认!换一小我,就算不肯脱手互助,也会找个冠冕堂皇的来由,委宛地回绝;谁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将这亲戚的远近测量得一清二楚?不帮人,还占有了忠孝分身的好名声!
吴公子听到这,眼中迸出高兴光芒,急道:“对,对!”
吴公子面上忧色消逝殆尽,不知所措。
谁知梁心铭警告了豆腐西施一番话,豆腐西施在公堂上说了出来,黄县令便认定是梁心铭男扮女装杀人。
其他官员也纷繁拥戴,赞王亨忠孝分身。
王亨把脸一放,厉声道:“你还敢告饶?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有罪,顶多办你一个失策之过,然你竟敢动用权势,干与朝廷科举,企图禁止梁心铭插手乡试,还想拿他当替死鬼,为你儿子摆脱,其心可诛!若非巡抚大人力保,梁秀才就要被你所害。这个罪名你能逃了?”
王亨对他的目光无动于衷。
吴公子哭求道:“还请表弟看在姑母份上,宽恕父亲。这件事都是表哥胡涂做下的,与父亲无关。我们但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说罢,连连见面。
吴知府受人阿谀惯的,本日尝到了情面冷暖。
吴公子那天早晨住在亲戚家,夙起作案时,连亲戚家人也瞒着,是他的小厮帮手他的,故而神不知鬼不觉。
王亨又大声道:“再者,就算本官的亲娘舅犯了国法,本官想要为他摆脱,也只会去求皇上法外开恩。在这公堂上求谁?谁又有那么大的脸面和权力敢枉顾国法?”